趙香蘭雖然讀過幾年書,可對派出所審問流程真是從來沒聽說過,自然也不知道什麼指紋這種事。
“你,你胡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張知青的頭花有那麼多人經受過,我也看過好幾次,就算有你說的指紋來認人,總不能所有人都是壞人。”
程語楠見她還想嘴硬,勾起唇角自信地道:“確實不能直接判定,可在這些人裡咱們可以排除可能。
像我二嫂跟張知青,他們肯定不會故意毀壞這些頭花。
剩下的接觸人裡,我相信也不超過三個,這怎麼看都隻有趙知青最有可能。
畢竟……隻有你是最後的獲利者,不是嗎?”
“對啊,照著程知青這麼分析,都不用比對那個什麼……指紋,根本就是趙香蘭乾的。”
“哎呦那可真是夠狠毒的,兩年前禍害張知青還不算現在又來害人,怎麼淨抓著張知青一個人禍害呢!”
“呸!畜生玩意兒,果然城裡來的都不是好東西。”
“你這人,也不能一竿子把整船人打翻吧,除了趙知青其他知青還是很好的。尤其是程知青,她嫁給小野就是咱們陸家村人,人家可一心一意為村裡人著想。”
“就是,老六家的,你家兒媳婦手巧,上個月拿了不少吧?”
“那是,我家兩個兒媳婦呢,他們一人都往家裡交了二十塊錢。”
四十塊錢呢,一下家底子都厚了不少,她也不是吝嗇的婆婆,兒媳婦辛苦賺錢,她也舍得,現在每人每天一個雞蛋都是她給做的。
趙香蘭覺得現在說再多都沒用,隻能咬死不認,“程知青,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反正你說的這些我都沒做過,你們愛信不信。
至於張知青打我的事,我保留追究她的責任。”
說完就挺著脊背想回屋。
“我,我當時看見了!”
鄭秀秀突然弱弱的出聲,將眾人的目光一下引過來。
“鄭知青,你是說當時趙知青動手毀壞我頭花的時候你看見了是嗎?”張小惠眼中陡然迸發出亮光,眼底還透著興奮。
有了鄭秀秀的指證,那趙香蘭再辯駁都沒用了。
“我沒看著她剪壞你的東西,不過我是親眼看著趙香蘭動過你的包袱,那天我身體不舒服,剛上工沒多會兒就請假回來了,不過我隔院子還有點距離,你從廁所出來就跟趙知青走了,所以,我也沒跟你們打招呼。”
“嘶!不用猜了,這是鐵證如山了啊!這下看她趙香蘭還怎麼辯駁。”
“就是,禽獸不如的畜生,這樣的人沒資格繼續留在陸家村。”
“就是,太壞了……”
陸為民見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陰沉著臉問道:“趙知青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趙香蘭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會被鄭秀秀看到。
現在她辯駁再多都顯得蒼白,感受到眾人對她的仇視跟惱怒,趙香蘭咬緊了後槽牙,直到嘴裡充斥著血腥味兒。
她真的好恨!
自己經營了這麼久的好名聲,就這麼毀於一旦。
見趙香蘭沉默,陸為民臉色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