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把她當朋友相處的,當初我剛來村裡下鄉,又害怕又彷徨,在所有人都孤立我時,也隻有她願意跟我說上幾句話。
隻是沒想到她的心會那麼黑。”
張小慧是真的很傷心。
她是掏心掏肺想跟對方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可她高估了人性。
就因為村民多說了她幾句好話,竟然就能散播那樣惡毒的謠言,把她害到絕境,還反過來心安理得地使喚自己,她隻覺得害怕。
“嗯,人生還很長,現在看清楚也不晚。”程語楠道。
“你說得對。”張小慧立馬嘚瑟地跟程語楠分享起來,“剛剛我碰到趙香蘭了,昨天晚上肯定沒少遭罪,剛才我還看到她,路都要走不穩了!呸,活該!”
“對了,前兩天我還見過她給家裡人寫信,趙香蘭也是蠢的,她那些家裡人都跟吸血鬼一樣,彆說給她郵寄東西,成天就寫信要錢要糧,好像她是土財主一樣,恨不得榨乾她所有的價值。
這點上她還不如我呢,我都看得明白,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自己飯都吃不上,還想著幫襯娘家人,呸!腦子有毛病。
看吧,她早晚被娘家人拖累死。”
還彆說,對娘家這一塊上,張小慧確實比趙香蘭更理智。
又說了會兒話,張小慧見陸時野進來,就跟兔子見了狼一樣,猛地站起來躲去一邊,打完招呼就跑了。
是真的跑了。
程語楠看她逃跑的速度,哭笑不得。
自家男人到底做什麼了,讓她這麼害怕。
陸時野也沒在意,問道,“這是張知青送來的?”
“嗯,非要來感謝我。”程語楠將東西收起來,想著,等過兩天做兩瓶美白藥膏給她送過去吧。
沒有女人不愛俏,張小慧整天風吹日曬的,比村裡的姑娘都黑上一個度。
不過快冬天了,用上兩瓶藥膏,沒準能白回來。
“話說,你到底做了什麼,讓張小慧這麼怕你?”
陸時野擰眉,想了半晌搖搖頭,他從來不會跟女同誌走近,更彆提做什麼。
再說,沒結婚前,他基本不會請探親假,除非……
陸時野想了又想,似乎兩年多前他回來過一次。
而且,那次他進山碰到了兩頭狼,他將狼殺了,臉上沾了些血,天昏暗了才扛下山,好像是碰到過一個乾癟瘦小的身影。
不過那人看到他就嚇得哇呀一聲跑了,他沒看清楚對方,聽聲音像個姑娘。
估計,那人就是張小慧。
程語楠聽完就……
挺無語的!
好吧,像張小慧乾出來的事,都過去兩年多了還能記著,可見那事把她嚇得不輕。
這兩天程語楠在家裡待得無聊,就跟著去廠裡看看。
才兩天,建設從省城回來了。
真可以說是意氣風發,他不僅成功在鐵路局拿下了三千份鹵雞熏雞的訂單,還去其他幾處聯絡了一遍感情。
聯絡感情自然少不了送禮請客,花出去三百多,可把陸建設心疼壞了。
因為之前就有程語楠帶著混了個臉熟,現在聯絡一遍感情後,大家對他的態度也格外熱情起來。
沒彆的,從訂單上就看出來。
這一趟他足足帶了六千的訂單量回廠,相比起利潤,這三百塊真是毛毛雨了。
程語楠對陸建設這次出差還是非常滿意的,不過一下增加這麼多訂單,廠裡的人手明顯不夠用了。
程語楠還擔著廠長的職務呢,大手一揮,直接張貼起招工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