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楠一盆水,從頭澆到尾,把李母給澆了個透心涼。
緊跟在她身後的李大姐也沒能幸免,李母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落她身上。
隻有李天寶,因為懼怕撞上陸時野,才落後了三步,隻有鞋子跟褲腿濺濕了。
“媽呀小賤人你誰呀,找死是吧,兩隻眼睛長著出氣用的嘛,看不到這裡有人。”李母好不容易偽裝起來的慈母,就這麼敗壞個乾淨。
“娘,娘,您沒事吧,來我給您擦擦。”
李大姐拿出手帕給李母抹了把臉,扭頭就衝程語楠叫囂起來,“你是從哪個旮瘩裡冒出來的小賤人,竟然敢潑我們一身水,賠錢,必須賠我們一身衣服,否則今天這事沒完。”
說完還不忘衝李母討笑,那表情似乎在等著她誇讚。
果然李母是懂自家大閨女的,立馬嘴甜的開口,“我家老大說得對,你把我們的衣服都澆透了,必須得賠我們一身衣服,不然,我就出去吆喝,你們老陸家瞧不起人,欺負上門的親家,讓你們在陸家村出名,出門都抬不起頭來。”
程語楠點點頭,“噢!知道了!”
“你,你什麼態度?”
“不是你們要給我家揚名,我在等著呢,你們去村裡吆喝吧,要是覺得嗓門不夠去大隊部也行,還能借大喇叭來個廣播,我沒意見。
我也想知道,不聲不響闖進彆人家院子,不小心被潑上水跟主家討要衣服的人厚臉皮,彆人會怎麼看!”
程語楠兩手環胸,看到李天寶時就對麵前的兩人的身份有了猜測。
這就是她二嫂那極品媽跟大姐。
嗯,果然不是善茬。
“你,小賤人,你知道我們是誰嘛,就在這裡胡說八道。”李大姐拿眼神使勁地剜了程語楠一眼。
程語楠抖落抖落胳膊。
這老女人眼神真可怕,像是淬了毒。
“奧,知道啊,你身後那個蠢貨剛剛來過,他說是我二嫂的小舅子,我是不知道誰家小舅子上門是來做賊的,上手就偷拿彆人家的肉,被我家時野給丟出院子了不服氣,又回家喊人來。”
“你是陸老三那凶匪的媳婦兒?”李母算是聽明白了程語楠的身份。
上次她跟陸時野結婚,李家根本沒來人,所以,她還是第一次見程語楠。
嗯,怎麼說呢?
這漂亮的跟個妖精似的女人,得多想不開啊竟然嫁給陸時野那土匪。
彆人不知道她可是太清楚了。
當年因為他們家把李紅梅推倒,還不管她死活,讓她差點一屍兩命。
陸時野就親自打上門來,手裡還拿著砍刀,把家裡的院門給砍了個稀巴爛。
得虧老頭子躲得快,不然連他都得被砍傷。
那陸時野就是個瘋子,是個沒人性的,後來當兵臉上添了道疤,更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
也讓陸時野的凶名落在李家人心頭上。
知道這女人是陸時野媳婦兒,他們還真不敢訛了。
怕被陸時野那瘋子算賬。
“你竟然敢嫁給陸老三,他就是個神經病,會打人,指不定哪天就發瘋拿刀砍死你!”李大姐幸災樂禍地恐嚇道。
“怎麼?我媳婦兒嫁給我你有意見?”
陸時野剛才去外麵挑水,回來就聽李家人在編排他,挑唆他跟媳婦兒的關係。
其他的事他可以因為紀律忍了,可挑唆他跟媳婦兒的關係,你就是在戳他的心窩子,是破壞軍婚,這事不能忍。
再一看來人……
吆喝,沒想到這李天寶真不怕死,還敢來鬨事,看來,剛才的教訓太輕了。
有些人天生賤骨頭,不挨頓打就渾身難受,看看,這不是又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