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語楠看著她似笑非笑,“對你來說被冠上偷竊的罪名隻是小事,可在我看來,這罪名跟捅破天一樣大。
這是一隻鵝的事嘛,這關乎的是我們兩夫妻個人名譽。我愛人堂堂正正的軍官,原本有光明的未來,要是因為這點事名聲上掛了汙點,從而影響到他的前途,你們誰能負責!
我今天不光要查,還要一查到底,我現在懷疑,你們汙蔑我跟我愛人是居心不良,惡意打擊報複,故意抨擊他的人格,從而想摧毀一位人民英雄,你們的行為比敵特還要可恨!必須嚴查。”
不是要扯大旗嘛,那她就扯個大的,讓這些人嘗嘗被汙蔑的滋味兒。
眾人齊齊臉色巨變。
隻有陸時野,勾起唇角,一臉寵溺地看著擋在他麵前的人。
媳婦兒維護他的模樣真可愛!
有好幾位軍嫂甚至往旁邊退了好幾步,那避之不及的表情,讓三丫奶奶跟她兒媳婦都冷了臉。
他們才剛過來,要真扣上這樣惡劣的帽子,可是會牽連到她兒子,她男人的!
試問,誰敢跟一個在背後耍陰招,張口就想毀人前途的人並肩作戰?
到戰場上把後背交給這樣的人,那不是等著被放冷刀子嘛。
察覺到周圍人的異樣,三丫媽尖聲道:“陸營媳婦兒,我媽她年紀大了,根本就不懂你說的這些,她真沒壞心思。
你們都不知道,那鵝是我媽辛辛苦苦養了兩年才養起來的,特彆寶貝,在老家誰碰跟誰急,誰能想到剛到家屬院就丟了,我們也是真心疼。
我家大勇出任務傷了腿,家裡連張肉票都沒有,就等著燉了大鵝補身體,現在丟了,你說我們能怎麼辦!”
說著就嗚嗚地哭起來。
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眾人,頓時感同身受起來,看著三丫媽露出心疼的表情。
程語楠扯扯嘴角,這三丫媽才真是好手段,看看,轉眼大家就都同情她了,畢竟她說的這些特彆能引得軍嫂們共情。
“陸營媳婦兒,你看這事也不是多大的事,咱們把事情調查清楚就行了。”
“畢竟都是鄰居,被偷了東西有些言語上重了些,大家也能體諒嘛。”
牛嬸子冷哼一聲,“你們說得輕巧,現在臟水沒潑到你們身上,你們自然慷他人之慨。”
“就是,要是臟水潑你們身上早就打起來,還能在這裡裝爛好人。反正敢汙蔑我家,我就能撕爛對方的嘴。”馬嫂子道。
“那你們說這事怎麼辦吧?總不能一直這麼僵著。”
“好辦啊!不是說陸營家門口有鵝毛嘛,三丫奶奶你來說說,你家鵝有啥特征?大約多重?等會兒讓陸營把他們家鵝拿出來比比不就行了!”
“可是人家鵝都收拾好了,這稱重就不準了吧?”
“咱們都是老把式,這個去皮去內臟,頂天也不會少一斤吧,不是沒其他辦法嘛,先試試唄!”
“倒是也行!”
“三丫奶奶,你家大鵝有什麼特征啊?”
三丫奶奶被問得有點懵,那大鵝她都沒經過手,哪裡知道有什麼特點。
猛地將身邊垂著腦袋的乾瘦小丫頭推了一把,“死丫頭,還不快說!”
小姑娘瑟縮了一下,捏緊了衣角,聲音小得像蚊子,“去,去年,小花從牆上被弟弟扔下來,跌斷了一條腿,鵝爪,鵝爪也被掰斷了一根。”
眾人:“鵝爪不太好判斷,瘸腿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鵝有多少斤?”
三丫奶奶立馬回答,“這個我知道,我家的鵝養了兩年,經常下水吃魚,上火車前足足有七斤呢!來了軍屬院我還稱了,足有六斤半呢。”
六斤半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