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
他在哪兒點頭哈腰地說完,掛了電話,垂頭喪氣地低下頭有些煩躁地揉亂頭發。
“乾!”
瞥了一眼公寓方向,咂了咂嘴,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丟下煙頭,往附近的一家居酒屋走去。
組裡既然給報銷,那肯定不能委屈了自己。
......
邊川會事務所,會長辦公室。
天花板上的四組節能燈將整個辦公室照的通明,室內陳設與一般的小公司沒什麼區彆,一張黑色皮革沙發,兩株盆栽,百葉窗,以及一張厚重的木製辦公桌。
辦公桌後坐著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的男人,正是邊川會會長寺岡義時。
寺岡義時此時正坐在辦公桌後對電話另一頭的田村慎吾下達指令,背後的牆上掛著一副漢字書法,龍飛鳳舞寫著忠義智信四個大字。
他掛完電話後坐在老板椅上伸個懶腰,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已經這麼晚了嗎。
寺岡義時有些心累地揉了揉疲憊的臉,起身準備下班回家。
如今黑道的日子不好過,得努力接活獲得足夠進項才能發展,期間還要注意一個度的把握,既能滿足雇主又不至於被警察逮住,有種耗子鑽風箱,兩頭受氣的感覺。
但不管怎麼說,邊川會百十來號人的生計全擔在自己身上,作為會長還得勵精圖治才行。
正要走出辦公室,正巧碰上要開門進來的邊川會若頭高崎獅童。
“會長。”高崎獅童躬身行禮。
“獅童,我正要下班,一起去居酒屋喝一杯?”
寺岡義時攬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但發現高崎獅童神色嚴肅,笑容逐漸消失。
“發生什麼事了?”
高崎獅童沉聲回答:“我們的人被打了,黑田、正介和雄馬他們受了重傷,一人被打斷了一條腿,現在在醫院裡。”
“什麼?!”
邊川會攏共就那麼幾十號人,由於法令漸漸嚴苛,令和平成以來願意加入黑道的年輕人越來越少。
這一下莫名其妙損失三個,還有一個是舍弟頭這種中高層乾部,損失可以說很大了。
“怎麼回事,最近我們邊川會和彆的組沒什麼摩擦啊?”
“暫時還不知道,黑田他們是被一個醉漢發現的,被丟在南千住那邊的巷子裡,現場清理得很乾淨,他們搞不好惹到什麼不好惹的人了。”
“這樣麼......我先去醫院看看他們,麻煩獅童你帶著小弟看顧一下事務所。”
寺岡義時說罷帶了三個小弟連夜驅車來到醫院。
作為一個合格的老大,自己的人被打了第一時間應該是去看望小弟,而非興師報仇,這點他還是懂的。
再就是現在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得先去問問黑田他們。
寺岡義時在護士站那邊打聽過後來到黑田武他們所在的病房。
一進去就看到黑田他們三個躺在病床上,各個鼻青臉腫,頭上纏著紗布,斷掉的腿醫生還沒來得及治療。
小村正介在昏迷,黑田武和吉原雄馬則正看著天花板發呆。
聽到寺岡義時走進來,兩人轉過視線,黑田武點頭致意,吉原雄馬則是眼含熱淚:“大哥!”
寺岡義時沉著臉朝吉原雄馬點點頭,坐到黑田武病床邊上。
“哪個組乾的?後藤一家還是豪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