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好畫都是用來壓軸的,提前出來的甚至是第一個被拍賣的,一般都是水平不高的畫。
可是僅僅是這一眼,就差點攝去了傅元昊的神智。
這是一副筆觸偏向於陰暗的畫,絕望的精致少年走在奔向死亡的道路上,目的是母親溫暖的懷抱,多麼令人驚豔而又令人沉迷?
其實令傅元昊感覺到觸動的是這幅畫裡麵包含著的深深的絕望和孤寂,那種心裡麵最深處的絕望被極度的放大,幾乎讓人一眼看去就想到了自己最難過的事情。
這幅畫的作者絕對是一個絕佳的天才!
不是說他的畫技有多出色,而是這種無與倫比的感染力能夠讓所有人都為之驚顫。
甚至連傅元昊這種心思深沉的人都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幅畫。
此時此刻,為這幅畫沉迷的人遠遠不止隻有傅元昊一個人。
時涵滿眼都是驚豔,可是更令她驚豔的這幅畫的作者,竟然是她之前遇到的那個人嗎?那個病弱的青年美人。
時涵摩擦著手中的名片,勢在必得的看著那副畫,口中卻忍不住輕輕呢喃歎息了一聲:“獨臥玉肌涼,殘更與恨長。”
真是個誘人的病美人呐……
雖然心中都對這副畫勢在必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拍賣,整個競拍會安靜的一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
雖死猶生。
生死的距離被這樣給拉扯的如此之近,才越發的給人以震顫的感覺。
“一百萬。”
傅元昊決定下手截胡。
早知道這就是負責人說的那幅畫,他一定不會讓這幅畫流傳出來,自己直接就內部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