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二百零八章 兒子(1 / 2)

走秀結束後,現場的觀眾陸陸續續離開。

沈睿坐在駕駛座上,耐心的等?著紀堯出來。其實今天紀堯本沒有空過來的,準確來說紀總這個月壓根沒有參加時裝秀的時間。

但是紀堯向來會讓自己的任何行為變得合理化,所?以將後麵一個需要出國談判的生意往前提了提。這樣這次行動就不是翹班,而是正大光明的工作。

沈睿也順理成章的被揪過來繼續當司機。

他坐在位置上百無聊賴,等?得幾乎打了瞌睡。一個沒忍住還真睡了過去,等?沈睿醒來的時候,他一看時間,距離走秀結束已經快一個小時了。

沈睿立刻打了個激靈坐了起來,這時候秀場外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隻剩零星幾個人影。他正尋思著紀堯怎麼還沒出來,就見到葉祈遠徑直走了過來。

他隻帶了個口罩,得虧現在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否則肯定會被人圍堵。

這次葉祈遠似乎情?緒不太好,沒像往常那樣笑著給沈睿打招呼,而是直接拉開車門坐進了後座。紀堯緊跟在他後麵走過來,在葉祈遠彎腰進車子的時候還伸手扶了一下葉祈遠的腰。

緊接著,沈睿就看到了堪稱玄幻的一幕。葉祈遠還沒坐穩,竟然就轉身打了紀堯一巴掌。這一巴掌力道不輕不重?,也隻打在紀堯的下巴,但在安靜的車廂內還是發出清晰的聲響。

在這一瞬間,沈睿整個腦子都被“臥槽”給刷屏了。

竟然有人敢打紀堯!

還是打臉!

沈睿跟著紀堯近十年了,紀家那爛攤子也見證了不少,但他從沒見有人敢對紀堯直接動手,還那麼明目張膽。

完了,這是要吵架。就紀堯這狗脾氣,被打了那不直接炸上天!

沈睿真的非常想立刻打開車門溜下去,要不然就瞬間隱形。但他什麼都做不到,隻能正襟危坐,目視前方,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打了紀堯一巴掌,葉祈遠的氣似乎也消了不少。他把口罩拉下來,依舊沒理紀堯,隻是看窗外。

就在沈睿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時候,他偷偷從後視鏡裡看到,本應直接爆炸或者下車摔門離開的紀堯,竟然拉著葉

祈遠剛剛扇過他的那隻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

紀堯似乎笑了一下,像是解釋一般說道:“那件衣服我買下來了。”

“那你也不能在那裡就……”葉祈遠轉頭瞪他。

對葉祈遠來說,秀場後台是和T台一樣熟悉的地方。他曾經無數次在這樣的地方化妝、換衣服,然後緊張的排隊,出場。

模特換起衣服來速度非常快,有時甚至不到一分?鐘就是一件。在這種?情?況下,進更衣室都是一種?奢侈。特彆是男模秀場後台,很多時候都是一群光著膀子的男人亂竄。

葉祈遠對此已經習以為常,隻有緊張和專業的印象,從來沒有其他感觸。

這次拜紀堯所?賜,以後他再次出現在秀場後台,尤其是更衣室時,一定會想起某些不合時宜的東西。

“下次你不準進來。”葉祈遠縮在座椅裡,往上拉了拉自己的領口。

紀堯卻忍不住皺了眉,問道:“什麼都不做也不行?”

葉祈遠:“不行。”

兩人旁若無人的爭吵著,卻冷不丁聽到前排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那個……”沈睿睜著雙死魚眼舉了下手,“雖然我知道現在出聲不太合適,但是……請問你們還把我當人嗎?”

葉祈遠:“……”

這場秀的視頻很快被傳到了網上,獲得了時尚圈的大肆讚揚,甚至被一些人稱讚為時尚界數十年難以超越的經典。

對於這個評價葉祈遠並不意外。他在走秀時便有感覺,這會是他T台生涯裡走得最好的一場秀。因為懷著最後一次走秀的心情?,葉祈遠下了秀場其實心情?很沉重?。

但是經過某人的打岔,這股沉重?早就煙消雲散。

雖說答應齊宏走完秀就回國,但葉祈遠不免還是耽誤了兩天。因為在最後的返場中,拉斐爾直接公布了一個消息,葉祈遠成為P.H.的全球代言人。

不是華國,不是亞洲,而是全球。這個消息現在已經傳到了國內,當天便掛在了熱搜上。

有了這樣的身份,葉祈遠免不得應酬幾次。

類似的場合葉祈遠已經很習慣了,並沒有太深刻的記憶點。有件事卻讓他覺得很有趣,這兩天裡紀堯並沒有時間每天陪著葉祈遠,但他特地叫了一個人過來,

跟在葉祈遠身邊。

葉祈遠並不懂紀堯叫紀達這個二世祖過來乾嘛。這人在他身邊跟著,那叫一個小心翼翼,好像一個不慎自己後半聲就要在窮苦中度過一樣。

還有一件事讓葉祈遠很在意,他在一個宴會上遇到了一個人。

這人年齡比葉盛凜稍小了一點,相貌平平,身邊也並沒有跟著什麼人。葉祈遠隻是偶爾轉頭看過去,發現這人在看著自己,於是禮貌的舉杯笑笑。

隻是這人在看到他的舉動後,竟然露出了一個略顯古怪的笑容。

那場宴會葉祈遠跟在拉斐爾身邊,忙著應付媒體,並沒有太過關注其他人,可是那個奇怪的人葉祈遠卻一直記得。

那人笑起來的時候,給葉祈遠的感覺有點熟悉,但卻想不到在哪裡見過。

直到葉祈遠回國之後,才在某一個瞬間想起來。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那個人笑起來的樣子,某些角度和紀堯有些相似。

一家地下酒吧。

外麵的吧台前,一群人圍在一起打桌球。

有個樣貌普通,個子也不高的中年男人彎腰打了一球杆,周圍頓時非常給麵子的響起了叫好聲和掌聲。

紀明紳直起身笑笑,沒被周圍的恭維迷惑,隻擺擺手從球桌旁退開。他嘴裡叼著的煙燃到了儘頭,轉身丟煙蒂的時候,他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一個人。

這人在這種?場合還穿著文?質彬彬的白襯衫,身上有點曾經身居高位留下的孤傲,但現在這種?孤傲卻蒙上了頹喪。

角落裡的人是展其蘊。

紀明紳走過去拍拍展其蘊的肩膀,勸道:“怎麼不過去玩?這是你們年輕人的場合。”

展其蘊隻搖搖頭,沒說話,也沒挪動腳步。

紀明紳以為他還記著展華的事,笑了笑開始安慰:“男人嘛,有贏就有輸。這次輸了,下次再贏回來不就行了嗎?等?有機會,把你那個弟弟踢下去,你還是展華的董事長。”

他的話很有煽動性,但展其蘊不知在想什麼,似乎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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