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一百一十一章 酒桌遊戲(1 / 2)

沒等展其蘊反應過來,來人揪住他的領子將他提起來,又是一拳絲毫不留力氣的砸了過來,展其蘊嘴裡立刻就嘗到了血腥味。

這個時候,展其蘊才看清打自己的人是誰,是展其銘。

展其銘明明贏了?董事長的選舉,這會兒臉上卻不見得色,反而滿眼都是怒意。他揪著展其蘊的領子,將襯衫的紐扣都扯掉了?幾顆。

展其蘊被他打得耳朵嗡嗡作響,他根本不清楚展其銘這是發什麼瘋,晃了?晃腦袋才聽清展其銘吼出來的話:

“你剛剛想要打他?誰給你的臉讓你打他?以後你再敢碰他一下試試!”

展其蘊這才明白過來,展其銘這是在為嚴岱出氣,所?以根本不管現在的場景被人看到會不?會影響他坐穩,直接衝到停車場來攔下他。

展其蘊覺得很好笑,又很奇怪。

一種難言的感受在他胸腔裡發酵起來,有不?解,有嘲諷,還有一種讓他臉頰發燙的羞愧。最終這些感覺混合成憤怒,從胸腔直衝大腦。

他吐出一口血水,也?朝著展其銘打了?過去。

展其蘊想,展其銘憑什麼打他?他憑什麼為嚴岱出頭?他覺得他是誰?

展華的先後兩人董事長,在自家公司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裡打成一團。

這是一個非常搞笑的場景。

展其銘因為沒料到展其蘊的驟然反抗吃了?兩下拳頭,但很快就占了?上風。從小,他事事不?如展其蘊,展家幾個長輩看不?上他,連他親媽都覺得他比不?上這個哥哥。

但是至少在打架這方麵,展其銘不會輸給展其蘊。

這不?是展其銘跟展其蘊第一次打架,卻是打得最凶的一次,到了後麵幾乎是展其銘單方麵的把展其蘊壓在地上痛揍。

“我早就想這樣打你一頓!”展其銘喘息著踹了展其蘊一腳。

展其蘊從地上緩緩坐起來,靠在背後的車輪上冷笑一聲,臉上的神色並沒有變。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看著展其銘的眼神非常嘲諷:“你喜歡嚴岱?我知道,你很早就喜歡他。現在剛好,他瞞了?我也?會瞞你,總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

展其銘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出乎意料的冷靜下來

,他突然道:“我從小就覺得很奇怪,憑什麼你一直覺得彆人天生就欠你的,好像彆人活該順著你捧著你?”

“嚴岱也?是,我媽也?是。”

“自從我媽進?了?嚴家,你表現得好像所有人都是害死你媽的罪魁禍首一樣。”展其銘又踹了?展其蘊一腳,靠在身後的柱子上,非常認真的道,“你媽死了之後,老頭才認識的我媽,才有的我。沒有人欠你,沒有人該補償你。”

展其蘊沒有回話,神色愈加的陰鬱。

展其銘蹲下了?身子,他凝視著展其蘊的眼睛說道:“你永遠隻顧著你自己。你知道嚴岱一個外姓人拿到展華的股份有多難嗎?你知道嚴岱為了定下你每年過生日都回去的包廂,花了多大力氣嗎?”

聽到展其銘的最後一句話,一直沒有反應的展其蘊突然抬起頭,一把抓住展其銘的胳膊問道:“你說什麼?哪個包廂?”

隻要是展家人,每次生日都會在同一家餐廳舉辦,這在展家內部幾乎已經成了?展家人的象征。在離開展家後,展其蘊每年生日都會下意識的想起那個地方。

展其蘊突然想起,今年他成為展華董事長,生日前助理訂餐的時候,卻被告知他從前常去的包廂在他生日那一天已經被預定了?。

是誰預定的?

這個問題展其蘊沒有放在心上,也?從沒有思索過,但現在問題的答案卻猝不?及防的送到了他的麵前。

看到展其蘊的反應,展其銘也愣了一下,他狐疑道:“你不?知道?”

看著展其蘊恍惚的表情,展其銘突然抑製不住的仰頭大笑起來:“哈哈……你竟然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展其銘猛地發力,直接把展其蘊從遞上拎了起來。此刻,他心裡為嚴岱感到的不?值達到了頂峰。他捏著展其蘊的脖子,一字一頓道:“嚴岱籌集展華的股份,是為了?你。”

“他準備在今年你過生日時,給你一個驚喜。”

“你隻需要等,等到你的生日,你自然就成了?展華的董事長,你甚至還可以和嚴岱成為國內第一對結婚的同?性伴侶。”

展其蘊似乎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任由展其銘捏著自己的脖子,整個人隻會恍惚的囈語:

“不?、這不?可能……為什麼……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發現……”

在一片恍惚中,他聽到展其銘道:

“你原本可以什麼都不做,就擁有一切。”

展其銘鬆開了?手,看著展其蘊像一灘爛泥一樣滑落在地上。

這個曾經讓很多人交口稱讚的天之驕子,現在像個瘋子一樣徒勞的抓撓著自己頭發。

展其銘突然覺得很沒意思,他罵了?句“活該”,然後轉身離開。他走出了很遠,依舊能聽到身後展其蘊迷茫的發問:

“那……我做那些事是為了?什麼……”

但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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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

沈睿和部門經理分彆跑了?一趟廁所?之後,終於等到紀堯掛斷了電話。

之所?以如此“迅速”的獲得這個信息,是因為紀堯掛斷電話的時候,人都已經走到了電梯邊上,顯然擺明了今天自己要早退。

還好沈睿眼尖,在紀堯半隻腳都踏入電梯的時候,又把人拽了回來。

講電話太過投入的紀總,在被拽回來的時候,才尷尬的記起自己剛剛還讓人等在了外麵。不?過紀堯就是紀堯,他麵不改色的把兩人帶回辦公室,快速的處理完沈睿帶來的工作後,這才再次走出辦公室。

其行為之理直氣壯,仿佛剛剛自己不?是忘記,而是專門到水吧去叫人似的。

這樣一摻和,就使紀堯到達目的地的時間遲了?點。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葉祈遠在電話裡報了個壞消息,最後不得不?再提出個好消息平衡一下,於是邀請紀堯去參加嚴岱搞出來的慶功宴。

紀堯到的時候,嚴岱和葉祈遠已經在包間裡等著了?。

嚴岱知道葉祈遠擅自邀請紀堯之後,正對他進?行嚴肅的批評:“你說你是不是有毛病,這怎麼說也算是展華的慶功宴,結果你把星耀總裁給請過來了。”

“這也?虧得是就我們幾個人,要是再多幾個,你這就叫通敵賣國。”

葉祈遠壓根沒當回事,這說是慶功宴,也?就是加上展其銘一起幾個朋友聚一聚罷了。他看著嚴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怎麼不?該請?要是我們被趕出展華,可是全靠堯哥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