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多啊,”綠毛不解地問道,“做兩個月直播就賺回來了。”
“她直播後邊沒有做了,”胡前簡單說道,“自殺那晚是你最後見到她的,你和她說了什麼?”
“警官,你這是挖坑啊,”綠毛表現得一臉冤屈,“好像她的死和我有直接關係似的,那會兒我們已經分手了,她說她要見我最後一麵,於是我去了以為是要借錢。”
“剛一見麵時還真是借錢,”綠毛憤憤地說道,“她說她虧這麼多都是我錯,問題是,我比他虧得多得多啊,期貨這一行就是這德行啊,一把梭哈,贏了直接退休,輸了底褲賠光,而且,當初她要進來時我都已經和她說過厲害關係了,這不能怪我頭上啊!”
胡前隻是聽著,“後來呢,她摔了車門是因為什麼?”
“後來她要複合,”綠毛搓著手指,“這更不可能,她有老公小孩的事那會兒我已經知道了,大家在一起時心知肚明是互相利用關係,而且我也不欠她什麼,再說了,能栓住我的女人還沒出生。”
“真的隻是要複合?”胡前不相信的問道,“你沒跟她說其它的?”
“警官,”綠毛攤開手,“我沒有必要騙你三,而且她是自殺的,噢,對了,聽說她在我後邊還找過一個男朋友,好像是個有點粉絲的直播帶貨的小咖,你彆逮著我一個人問,那會兒我真的已經和她沒什麼關係了。”
胡前望著急欲撇乾淨的綠毛,看樣子不像是裝的,從時間順序和邏輯來說也都沒有什麼問題,苗珺婭的死最直接的原因還是炒期貨血本無歸,再加上家庭破裂造成的。
“警官?”綠毛見胡前一直盯著自己,被盯著有點發毛,“我們什麼時候能放出去啊,我申請和對方和解。”
“彆忙,”胡前敲了敲桌麵,“王杺妍你認識嗎?”
“誰?”綠毛又一次一臉蒙圈。
“銀杏管理學院酒店管理專業馬上畢業這一屆的,”胡前給他提示道。
綠毛腦子裡過了一下,“啊!你說的是天蠍妹兒啊。”
“什麼天蠍?”胡前停下敲打桌麵,注視著麵前又恢複吊兒郎當的家夥。
“警官,追求成年了的女生不犯法吧,那妹兒我看了身份證,過了元旦都20了,”綠毛先試探問道。
“不犯法,你說吧,”胡前抱胸按著手指上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哢”聲。
綠毛放了點心,不過還是不敢太囂張,“其實就是個賭局,我和我朋友在一起互相打的賭。”
胡前聲音冷冷說道,“說重點。”
“噢,那我可說了,”綠毛斟酌挑著字眼說,“一年不是有十二個星座嘛,他們打賭我湊不夠十二星座的妹子,隻能是在校大學生,進社會的不算,你剛剛說的叫……什麼王杺妍的,她是天蠍座的,隨便玩玩拿來湊數用的。”
“喏,”綠毛又回頭朝一直站在牆邊的一句話沒說小美女問道,“你是什麼星座的?”
“我是射手座的,”小美女甜甜地回答道,“老公。”
“你看,警官,”綠毛扭過頭朝胡前聳了聳肩膀,“隻差一個摩羯座的就集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