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會兒,張清拿來一個瓷瓶,一聲吆喝,數人把王富貴按住,藥灌到嘴裡。
王富貴魂飛魄散,然而無法掙脫。
“此等害主的奴才,留著乾什麼?拉出去打死。”
按在大門口劈裡啪啦地打板子。
王富貴目眥俱裂,拚命“啊啊啊”地掙紮,不是我啊,不是我乾的。
但是他被灌了啞藥,什麼也說不出了。
很快,王富貴斷了氣。
顧伯聿把王富貴的屍體擺在大門口,對殷槿安說:“要銀子沒有,要命一條,人已經死了,你們看著辦吧。”
殷槿安氣笑了,侯府這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跟他耍賴?
“欠債不還?侯爺,你真有種!兄弟們,叫全城倒夜香的,以後不必送出城,全部倒平陽侯府。”
顧伯聿不怕,他敢倒夜香,三弟肯定會在朝堂彈劾勳國公教子無方。
侯府老夫人已經被大丫鬟踏雪扶出來,喊了一聲:“殷家小哥兒,彆走。”
原本嚷嚷找倒夜香的殷槿安停下來,看著老夫人。
“世子欠你們多少?”
“一萬五千兩。”
“好,你等著。”老夫人對踏雪說,“去把我的嫁妝單子拿來。”
顧伯聿“撲通”跪下:“母親……”
老夫人沒理他,隻催踏雪快去。
踏雪把一個匣子拿來,老夫人打開匣子,把其中一萬兩銀票數出來交給殷槿安。
又拿出來鋪子和莊子的地契交給殷槿安,說:“殷家哥兒,這些可夠了?”
殷槿安交給周令胤:“你比我懂,核算一下。”
周令胤點頭,把其中兩個鋪子和莊子還給老夫人:“這八個鋪子夠了。”
老夫人道了謝,看著幾個人走了。
門關上,老夫人昏了過去。
顧承彥當值回來,才知道王富貴已經被打死。
想到王富貴自小跟著他,已經十四年,用著最是趁手,如今卻沒了,有些難過。
顧伯聿再次動了家法,狠狠抽了他一頓,打得皮開肉綻。
“在你三叔知道之前,你最好趕緊想辦法還了你祖母的傍身錢。”顧伯聿恨恨地說,“哪怕你去偷去搶,我都要立即看到銀子。”
顧承彥自然知道,萬一三叔知道了,管瑩瑩肯定活不成,自己這個世子也做到頭了,弄不巧全家流放三千裡。
借了一圈,也隻借到一千多兩。
他給謝府下聘,又給管瑩瑩盤了那三間鋪子,手頭真沒銀子了。
剛好有人說某家地下銀莊在推出短期印子錢,前十天比彆家低一厘,借貸的人瘋搶。
顧承彥心動,和管瑩瑩商量後,決定去這家銀莊打印子!
冰鋪生意火爆,短期借貸肯定能還上。
至於管瑩瑩被殷槿安打,她自然不敢承認自己肖想人家被揍了,隻說殷槿安是個流氓,勒索鋪子。
顧承彥卻皺眉說:“殷槿安這個人雖壞,卻不屑於招惹百姓,除非得罪他。你是不是又說錯什麼了?”
管瑩瑩卻實在說不出來。
還好,從那天過後,殷槿安沒有再來搗亂,她的鋪子開得順風順水的。
打了印子,兩人都著急,比前幾天更努力製冰售冰。
這一日,門一開,管瑩瑩就在門口開始著名的地攤吆喝。
“碰到是運氣,買到是福氣。”
“快來瞧,快來看,一兩一塊真劃算,過了這村沒這店”
隻是,才吆喝幾句,就聽見有人大喊:“肅靜,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