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臉上的紅暈今天是退不了了,小聲說:“不是天天見嗎?”
“天天見也想,譬如,現在你在我對麵,可是看著你我也在想。何況,一晌午,從卯時到現在5個時辰沒見著了。”
“你……一下朝就來了?”
“嗯,我晌午想來,可是朝堂上在議事我跑不出來。”
“你……”上朝都不想上,回家找媳婦?
謝昭昭感覺有點眩暈。
看到茶幾上倒扣的書,她好奇地看了一眼封麵,《大乾刑統》第二十四卷。
她便沒有動。
顧少羽把書收起來,放在旁邊的書架上,給謝昭昭倒一杯熱水,說:“對了,大理寺最近又有好幾件新案子。”
謝昭昭還沒聽內容,臉嗖地紅了。
顧少羽掃了一眼,趕緊眼皮垂下,心裡樂開花。
他家夫人太有趣了,他還沒說,她就開始想歪了。
“回府裡再說吧。”謝昭昭低著眉眼說,“在路上議論律法,被人聽去了不好。”
“無妨,我們聲音輕一些,彆人聽不見。”
謝昭昭想說,南星是練武的,他肯定聽得見。
但是這句話她也不敢說,因為她能肯定南星聽得見。
顧少羽就自顧地開始講。
“在一處好久荒廢的空宅,隔壁的鄰居聞著有奇怪的血腥氣。”
謝昭昭本來怕他亂說,此時看他很正經地開頭,想著出門在外,前麵還是自己的貼身侍衛,他應該不會亂說。
就認真地豎起耳朵,看著他的臉。這人五官清雋,非常好看。
他講案子時端方正直,一股浩然正氣,讓她不由自主地沉淪。
“鄰居報官,於是大理寺派了捕快去查證,發現屋子裡有一具男屍,已經開始腐化。”
“現場查不到任何痕跡,凶手把地麵收拾得很乾淨,凶器也沒有落下。”
“捕快回來,大理寺立即上報提刑司,派出最好的仵作,這仵作很疼愛他的徒弟,便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徒弟去現場驗屍查案。”
謝昭昭已經完全聽進去了。
顧少羽說:“死者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就是街上常見的尖刀。但現場沒有發現凶器。”
“仵作師傅查看後,心裡有了數,就問了兩個徒弟一個問題~”
顧少羽看看謝昭昭。
謝昭昭也等著下文。
“人身體上哪一個器官,在激動時能膨大5倍以上?”
“他先問了自己的女徒弟,那個女徒弟臉爆紅,支支吾吾回答不出來……”
說到這裡,他不說了,認真地看著謝昭昭:“夫人,你覺得是哪個器官?”
謝昭昭正聽得津津有味,忽然問她這個問題,她頓時心裡敲了鈴聲。
顧少羽不至於這麼坑自己人吧?這可是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