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彥知道這是她的死穴,便眼圈兒紅著說:“瑩瑩,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隻愛你,我至今都沒有碰她啊,連抱抱都沒有。我隻愛你啊!”
管瑩瑩恨恨地歎口氣,說:“我走!”
“瑩瑩,她今天這麼來,一定是有人給她說了什麼,她的腦子沒那麼好。她身邊的人除了那個老太婆,心腹都被拔除了。
你不能這麼一走了之,不然背後的人還有後招,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拿你的身份拿捏你?”
管瑩瑩要走的腳步又停下來,恨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顧承彥,你還不如當初叫我死在流放地!”
“一切都怪我,我太喜歡你了,不想你受苦,太想你脫離蠻荒之地了。”顧承彥蹲下,握著她的手,“她是個蠢貨,我說你是表妹,她就信了!這樣的人連你一個小指甲蓋都不如,你何苦自己難受,也叫我心疼萬分?”
管瑩瑩看著他,那麼好看的男人,他冒著殺頭的危險,花重金把她從死神手裡拽回來,把她帶到京都,她應該感恩。
他蹲在她的麵前,那雙深沉似海的眼眸中,此時泛出微微濕潤的光澤,可憐巴巴地說:“都怪我!”
眼下男尊女卑,男人都對妻子呼來喝去,哪有他這樣的一往情深?
“瑩瑩,我們要一起謀劃未來,屬於你、我、月白的未來。你不是把萬能丹帶來了嗎?我們就給太子吃了,叫他聽我們的,到時候,解決三叔根本不是問題。”
管瑩瑩心裡恨,卻又逃不開他的深情。
就像一隻籠中鳥,門打開了,卻不舍得喂鳥的主人。
如果想在大乾過得有頭有臉,感情上躲不開顧承彥,律法上躲不開顧少羽,權勢上躲不開太子。
太子已經知道她會製造炸藥,不可能放任她隨便離開大乾,就算她逃到外國,除非一輩子在民間隱藏,否則一露麵就會被太子追回。
顧承彥看她不吭氣,從憤怒到沮喪,就知道她想通了。
“那我喊她來給你道歉!瑩瑩,你記住,她給你提鞋都不配。”
管瑩瑩心裡慢慢暖起來,不管怎麼說,顧承彥愛的人是她。
顧承彥出去,手輕輕彈一下衣袖,又恢複風流倜儻。
“夫人,走吧,我已經敲打過她了。”
謝湘湘心下不疑,兩人腳步輕快地再次來到管瑩瑩的房間。
管瑩瑩抬眼,眼前兩人,俊男美女,肩並肩走來,一個侯府世子,一個豪門閨秀。
再看看自己,又黑又瘦又普通,還是個化了名的逃犯!
頓時,壓製的情緒又升騰起來。
憤怒、沮喪、不甘、嫉妒!
姓謝的一個比一個討厭!
專門搶彆人的男人嗎?姐姐不行,妹妹來搶,好不要臉!
名門閨秀又怎麼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廢物而已。
她一個比她們多了千年文明的現代人,在古代過著辛苦、落後的日子已經不易,還要叫她受狗屁正室的氣?門沒有,窗戶也沒有!
“顧承彥,我要把月白帶走!”她怒道,“憑什麼受你們的鳥氣!”
顧承彥走過去,溫柔地說著好話:“淺月,夫人她已經知道錯了,這不是來了,給你道歉呢!”
謝湘湘立即歉意地說:“表妹,對不住,我之前沒見過你,有些誤會,你不要生氣。月白,我們都很喜歡。”
“你喜歡月白?你喜歡關我什麼事?我生的兒子,難道還要天天看你臉色?”
管瑩瑩想到兒子喊這個蠢女人母親,頓時又要炸了!
憑什麼,這個蠢才能站在顧承彥身邊,正大光明地告訴彆人,她是他的妻子?憑什麼自己隻能藏著?
和彆的女人分享男人?她寧願不要這個男人了。
顧承彥知道管瑩瑩的脾氣,立即溫和地說:“淺月,你表嫂把這些東西買下來,給你做見麵禮呢!”
“誰要她的見麵禮?你們都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