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兩個半天都沒說話。
“魏世勳想控製工部?”
“是,從工部逐步籠絡其他各部。”
“……”
“這次中州談判,淩汛若能不辱君命,可用。”顧少羽看著陛下,“中州重建是個艱巨的工程,章祥生正直又滑頭,與南方那些人打交道很合適,可用。”
從承恩公手裡拿走大乾頂級大項目大運河,斷其無底洞一樣侵吞國庫的財路。
殺批貪官,殺批承恩公的走狗,充實國庫,剪除貳臣。
阻斷魏世勳進入朝堂、快速升遷的道路。
天子門生,寒門世子淩汛培養為工部尚書。
天子門生,章祥生培養為中州府知州。
......
這算計的,又是一箭多雕。
”景辰啊,朕想贏一回。“惠帝忽然抓住顧少羽的手,“景辰,大運河項目收回來,你不要再管了。”
顧少羽撚唇一笑:“臣是臣子,必定會儘臣子的本分。但臣隻是臣子,大運河項目,臣的妻子不會參與,嶽家也不會參與。”
至於平陽侯府,顧伯聿是個老混混,顧仲裕是個莽漢,顧承彥麼,一個誌大才疏的蠢才而已。
惠帝鬆了一口氣,他想贏,他想扳倒承恩公,想扳倒魏家,想得兩鬢斑白,想得抓心撓肺。
但這是他的責任。
他不能把最心愛的臣子搭進去,也不想再弄出第二個承恩公出來。
顧少羽在朝堂算計承恩公,他家的夫人難得清閒,在院裡看大夥打雪仗呢!
圓圓滿滿他們幾個打雪仗,許立一溜煙地跑回來。
“夫人......”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墨硯一個雪團,”啪“一下就打在他腦門上了。
許立把外套一脫,抓了一把雪團子嗷嗷地追著墨硯,直接塞到他脖子裡了。
涼得墨硯“嘎嘎嘎”直笑。
圓圓停下手,驚訝地說:“哎呀,許立,你瘦了那麼多?”
許立得意地轉了好幾個圈兒,他就是因為瘦了才把外套脫下來的,就是要秀個“瘦”!
謝昭昭也很高興,許立吃那些藥丸子已經好幾個月了,因為天冷,她倒是沒看出來他瘦多少。
“你瘦了多少斤?”謝昭昭問。
“我也不知道多少,反正以前的褲子褲腰都大了一倍也不止。
墨硯嗷嗷叫地說要給他稱一稱,許立也不反對。
於是墨硯、觀言找來一杆抬秤,找來一個籮筐,把北塵喊出來,墨硯和北塵兩人用杠子把許立抬起來,觀言滑動秤砣讀數。
“連著筐,一百一十四斤。”觀言大喊,“瘦了,許立,你瘦了很多很多!”
正在嗷嗷叫地稱重,顧少羽和南星下朝回來,看到院子裡一片歡騰,顧少羽在朝堂嚴肅了一天的臉也鬆下來。
觀言看見他回來,恭敬地喊了一聲:“閣老。”
“你們玩什麼呢?”顧少羽看見在筐裡坐著的許立,挑挑眉,說道,“許立好像瘦了很多。”
北塵和墨硯把筐放下,許立跳出來,他們又稱了筐重八斤,許立淨重一百零六斤。
可把許立牛皮壞了:“啊啊啊啊,閣老,夫人,我輕了!我瘦了!我隻有一百零六斤了,我瘦了一百斤!”
許立個子五尺,原先二百多斤,的確像個大球,這一下子瘦下來一百斤,幸好他是病態的虛浮腫,不然,半年裡暴瘦那麼多,身上的皮都得耷拉著。
墨硯和觀言都去摸他的皮,還是挺緊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