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今天來府裡做客,謝府除了擺上最好的席麵,還按照規矩,把族裡的兄弟們都請來陪酒。
謝二叔本來就是個滑頭,這種場合哪能沒他?
他一個人就能乾翻顧家抬禮盒的一群小夥子。
午宴正在熱鬨進行,忽然穎兒來報:“老夫人,皇後跟前的錦歌姑姑來了。”
謝老夫人淡定地拿過熱帕子擦擦手,說:“我去看看。”
她叮囑謝昭昭繼續吃飯,她去去就來。
謝二夫人冷笑一聲,有些人作死,可真是攔都攔不住。
她熱情地招呼謝昭昭說:“大小姐,您趁熱吃,涼了吃下去胃脘難受。”
老夫人去了外院,把錦歌請到花廳,叫她坐下,許氏和謝婷婷也跟著進來。
“錦歌姑姑,皇後娘娘有什麼懿旨?”
“老夫人,哪有什麼懿旨,”錦歌客氣地說,“皇後娘娘聽聞謝二小姐不能進門,謝三小姐心中難過,特派奴婢來看看。年輕人總有犯錯的時候,老夫人不看僧麵看佛麵,原諒二小姐吧!”
“府中小事,讓皇後娘娘費心了,臣婦心下不安。”謝老夫人歎口氣說,“府裡從來不會搞差彆對待,彆說打壓嫡子嫡女,就連庶子庶女,府裡也從無打壓這種事,雖然指頭伸出不一般長,但是十指連心哪,哪個不疼?哪個不愛?”
“是啊,都是親孫女,老夫人您看,在迎婿日,若二小姐不準進門,這以後她在平陽侯府如何自處?老夫人慈悲為懷,就算以前有些齟齬,親子娘兒們哪有隔夜仇?”
錦歌又是抬又是壓,“二小姐到底是太子側妃的親姐姐,老夫人就讓她們母女、姐妹團聚吧!”
老夫人看著許氏一副謹小慎微,謝婷婷也誠惶誠恐,心裡惱火。
便笑著問錦歌:“錦歌姑姑知不知道二小姐乾了些什麼?”
許氏給皇後倒是說了毒害五少爺的事,但是都推到死去的丫鬟綠意身上,說謝老夫人和謝安奉為了抬謝昭昭,故意踩自己的女兒。
謝老夫人看看許氏,冷笑一聲,說:“許氏,你可真有本事,黑白顛倒,這個事你做得可真好。”
許氏立即跪下:“媳婦惶恐,二小姐確實有錯,但是她也僅僅是沒有揭發而已,罪不當如此重罰。”
謝老夫人索性把那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錦歌,就連謝婷婷做的事都毫不猶豫地告訴了錦歌。
許氏和謝婷婷沒想到謝老夫人一絲情麵都沒給她們留,臉上頓時一片蒼白。
“皇後娘娘的懿旨,謝府不敢不遵,自今日起,可以叫平陽侯世子夫人去看望她的母親和妹妹。”謝老夫人笑著給錦歌說,“辛苦錦歌姑姑大冷天跑了一趟。”
眼睛示意穎兒,穎兒立即把一個大的荷包給了錦歌。
錦歌傳完話,被穎兒送出謝府。
在謝府門口上了馬車,錦歌打開錦囊發現是一張百兩銀票,想到許氏和謝婷婷,搖了搖頭。
謝老夫人由穎兒扶著回梧桐苑,謝婷婷握緊了拳頭,驚慌地問許氏:“母親,您打算怎麼辦?”
許氏手指把掌心都摳破了,陰著臉說:“婷婷,老太君剛才說什麼?”
“祖母說,可以叫平陽侯世子夫人去看望她的母親和妹妹……母親,她的意思是隻允許姐姐來見你、我?”
“婷婷,老太君太狠了,實在是太狠了!”許氏眼淚迸飛。
“婷婷,不要管你二姐了。我去給老夫人請罪,你,你一定要跪求你長姐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