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瑩瑩,今世,你要破誓言了!
顧承彥,你不是最愛她嗎?就看看你能為她做到什麼程度!
繼母大人,你專門點我和閣老在場,可以呀,我一定配合你!
馬車往東城而去,謝昭昭一路無話。
顧少羽握住她的手,他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但覺得她的沉寂絕對不會是因為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多次挑釁她,她雖然也處罰了對方,但總還是留手,他一直想不通她的做法。
如今她的沉默,難道是因為恨顧承彥?
為什麼會恨他?
進入東城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宵禁時間,街上巡邏的街使看到的顧閣老的馬車,沒阻攔。
在安靜的大街上,侯府的這幾輛馬車格外顯眼又格外沉默。
到了東城,謝昭昭下了馬車,站在院子門口,腳步停了一會兒。
這是一個兩進的院子,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富人區東城,二進院子並不便宜,再加上院子裡的家當,需要不少銀子。
這是拿著謝湘湘的嫁妝銀子置辦的吧?
前世裡,拿著她的嫁妝銀子,辦的院子比這個還要大吧?
管瑩瑩,你一貫自詡獨立女性,一向自詡是男人真愛,你是憑著什麼,理直氣壯地花正妻的銀子?
張瀾進去給許氏和謝湘湘說:“大小姐和姑爺都來了。”
許氏一向要強,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願意謝昭昭知道謝湘湘如此的窘境。
顧少羽與謝昭昭並肩走著,看到在院子裡廊子下被捆起來的兩個丫鬟和兩個小廝都一臉恐懼。
謝昭昭的一張臉都埋在毛茸茸的狐狸毛圍兜裡,與顧少羽一起進了堂屋,見了許氏,行了禮。
“母親,怎麼回事?”
許氏心裡難過,沒客套,無力地指指內室。
謝昭昭信步走過去。
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在地上被綁縛的兩人。
赤身裸體,皮膚青紫紅腫,五花大綁,全身篩糠。
狼狽至極!
兩人嘴裡被堵了布,“嗚嗚嗚”的抗議。
顧承彥臉色灰敗,眼睛不對焦,就這樣,他依舊努力地擋住管瑩瑩不為外人看見。
管瑩瑩全身都在顫抖,臉已經被打成了豬頭,頭發散亂,還禿了好幾塊,地上散落著黑發,應該是謝湘湘剪、魏嬤嬤薅下來的。
她因為去南詔國被烈日照射,又黑又瘦,原本不漂亮的五官,現在看看,連謝湘湘的一分不如。
在普通人的眼裡,這樣的管瑩瑩沒有任何魅力可言,無貌,無錢,無家世,無規矩禮儀。
但就是這麼個女人,前世裡連謝昭昭都輸得一塌糊塗,今世裡若非她圍追堵截,隻怕管瑩瑩依舊能混得風生水起。
來自千年之後的靈魂,真的了不起。
但是謝昭昭不明白,既然你們相愛,為什麼還要欺騙一個無辜女子的一生?
就算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難道就該死嗎?
千年之後的人就算再自由奔放,難道禮義廉恥也不講嗎?
至於顧承彥,她前世裡並沒有看見過他光著身子。
到底有沒有某些零件,不用檢查。能生了兩個孩子,他怎麼會不舉?
“彆看了,臟!”
顧少羽走到她身邊,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攬著她的肩膀,回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