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顧承彥在中州天災期間,把原本給民工供貨的米糧,囤積居奇,哄抬物價,發國難財。”
“他真的做過?”
“不是有一夥人在公然售賣高價糧嗎?就說幕後指使人就是顧承彥。”
“那要不要把顧閣老一起......”石秀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當然。當務之急是找到屠淺月,若她已然死亡,就找魏世勳,把顧承彥發國難財的證據做好,滅伯府。”
太子惡狠狠地說,“孤不好過,伯府的人也彆想好。抄家滅府,顧少羽也彆想逃。還有謝府,也彆想逃過。”
石秀親自帶人,裝模作樣地去伯府吊唁。
伯府發生這樣的禍事,顧少羽夫妻、顧仲裕夫妻、顧錚伯爺以及老夫人一眾主子徹查走水原因,小張管家為了自保,把他知道的前前後後,都告訴了主子們。
月姨娘與太子苟且(小張管家看到的就是這樣),不肯回府,伯爺無奈,拿孩子堵太子府。
太子惱怒,派人打伯爺。
禦史彈劾太子,太子才把月姨娘放回來,且在放回來時,逼迫伯爺發誓以後及時把月姨娘送回去。
伯爺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就叫人把月姨娘打死了,然後準備了許多的桐油。
“奴才根本不知道伯爺要桐油是想與大少爺同歸於儘,奴才隻是儘了奴才的本分,按照主子的要求購置。”
小張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伯爺要把桐油放書房,奴才再三阻攔,但是攔不住......”
總之,伯爺的死,是太子逼的。
石秀如今帶人來吊唁,小張管家憤恨地看著他:“石公公還來乾什麼?我家老伯爺已經去了。”
石秀根本不在乎,死一個伯爺關他屁事?
“伯爺沒了,咱家也難過,隻是,月姨娘是太子府的技師,咱家要知道她什麼時候去當值?”
“她什麼時候成了太子府的技師了?石公公張口閉口說月姨娘,你也知道她是內宅女人啊?你把伯府的臉麵放什麼位置?”
小張總管寧願和石秀打個頭破血流,也不能叫伯府的人覺得他吃裡扒外!
石秀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立即對他說:“咱家不和你一般見識,你若再敢滿口胡沁,彆怪咱家當場打殺你!”
小張管家也惱了:“你憑什麼打殺我?我是你家奴才?我家老伯爺就是你們逼死的,你還有臉來?”
伯府出這麼大事,門外看熱鬨的百姓一直很多,此時聽到小張管家悲憤地大叫,怎麼回事?老伯爺是太子逼死的?
石秀一看大家往前湊,立即換了笑臉:“你看你,咋還急眼了?咱家就是來吊唁。”
他自顧地往裡走,給手下幾人使眼色,進伯府趕緊搜查月姨娘。
太子等不及了,他也等不及了,那啥癮犯起來生不如死,六親不認,何況一個小小的伯府!
小張管家攔住門,堅決不叫他們進去。
門口的爭吵,把顧少羽引來了。
“怎麼回事?”他看著石秀,麵容帶著一些冷淡,“吊唁就進去燒一炷香,不然就走,府裡沒心思招待。”
石秀立即彎腰行禮:“閣老,咱家奉太子之命來吊唁。”
“閣老大人,您彆聽他胡說。他來了,就到處打聽月姨娘在哪裡。”
小張管家怒道,“他逼死了伯爺,還公然上門來要人,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