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叫他把掌櫃的喊來,威脅道:“掌櫃的,你們隻聽殷二爺的名頭,就敢收朝廷禦賜神器。你的當鋪不保,隻怕你們的人頭也不保了!”
掌櫃的趕緊去看那對賞瓶,夭壽了,那瓶子上果然有先帝的標記。
朝奉嚇得臉色亮黃:“小的大意了,小的沒想到......我們,我們立即還給他!”
“晚咯!”墨硯淡淡地一笑,“他能來當,就一定想好了被你們發現真相的對策。”
朝奉赤紅著眼睛大罵:“殷二為什麼要害我們?”
墨硯隻看著他笑,像看大傻子,不,這人本來就是個大傻子。
掌櫃的恨不得把這個朝奉生吃了。
不管什麼人,東西拿來,必須好好查看,這是規矩。
朝奉業務不精,馬屁拍到馬蹄上,沒仔細檢查就收當,是孫記的過錯。但是下當的人確實惡劣,他知道這是禦賜之物,敢坑人,就一定想好了對策。
說不得馬上有人來孫記找碴,也說不得全員被國公爺拿下,不管怎麼樣,孫記當鋪大禍臨頭了。
掌櫃的立即給墨硯行了一個大禮:“還請閣下給指點一二,救救孫記。”
“簡單,你把瓶子給我,就說從來沒有收到過!”
“這能行?硬賴?”
“是啊!剛才那張當票,你們到時候一口咬定是偽造的,無論誰問,都說不曾見過這樣一對賞瓶。”
“那,萬一殷二來找碴?”
“掌櫃的,你還沒看出來?這個人根本不是殷二爺的人。拿禦賜之物典當,這樣滅全族的大罪,殷二爺會乾?他混,又不是傻!”
掌櫃的擦擦頭上汗,對,殷二那個人混是混,但不蠢!再說今天全程是劉傑在說,殷二根本沒出現。
“那我怎麼相信閣下說的?”
“簡單,費周折典當神器,肯定有人會拿這對賞瓶搞事,他們打著殷二的名頭,實則是瞄上你們孫記。你就聽我的,我保證孫記毫發無損。”
墨硯的話真中有假,假中透真,掌櫃的不由不信。
但是掌櫃的也不可能就這麼叫墨硯把賞瓶帶走。
墨硯摸出自己的腰牌給掌櫃的看,叮囑他要想活命就閉嘴。掌櫃的看到是青樸苑的腰牌,這才放心,千恩萬謝。
於是,那對青瓷賞瓶在當鋪都沒待一個時辰,就到墨硯的手中。
第一階段完成,回府!
謝昭昭看著那對精致的花瓶,道:“原以為殷世子是濁世佳公子,沒想到是個糊塗蟲,還是個小人。”
滿滿說:“這事,隻怕是世子夫人一人所為,世子還不知道。”
謝昭昭搖頭,此事殷槿灼肯定知情。
就像他的婚事,傳說大婚當日,裴瑗突發惡疾,不能上轎,裴玥才替姐姐上轎。
但洞房花燭夜揭了蓋頭,殷槿灼一定能發現人弄錯了,他若是君子便不要動小姨子,事後悄悄換了裴瑗不就好了?
傻子都能看出,兩人婚前早有首尾。
如此,便彆怪黃雀給螳螂精、檸檬精挖大坑了。
謝昭昭吩咐許立:“去把殷二叫來,問問他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