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謝昭昭自顧地進了客廳,圓圓立即給她找來一把椅子坐下。
“你倒是不生分,不怕我下毒毒死你?”謝湘湘嘲諷地說,“說吧,今天來做什麼?”
圓圓摸了摸腰。
腰間彆著軟劍。
“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你母親去護國寺為三妹妹祈福,不小心掉到崖下去了,喪事已經辦完,如今,你也沒娘了。”
“謝昭昭,母親的血不會白流,我一定會叫劊子手血債血償。”
謝湘湘恨得毀天滅地,眼淚飛濺。
謝昭昭笑了:“謝湘湘,你這心智,一直就很奇怪。你所謂的血債血償,不會是覺得你母親的死與我有關吧?”
“你能說與你無關?謝昭昭,你整天耍陰謀詭計,害死了我母親,這一輩子,我和你勢不兩立。”
“說得好像你上輩子對我很好似的。”
謝昭昭雙手輕輕地往下壓了一壓,輕笑著說,“噓,彆激動,你母親確實不是自己掉山崖摔死,而是你害死的呀!你唆使她去父親的書房裡偷一封機密信件,然後這封信能導致好幾個家族覆滅,對不對?”
謝湘湘眼神飄忽,謝昭昭這是什麼意思?
她怎麼知道我要母親偷書房的信?母親招了?
“你胡說!”
“謝湘湘,我們全都知道了!你想害死五弟,嫁禍我、阿兄或者郡主,激怒曲姨娘給父親下毒,偷書房的鑰匙,最終拿到密信,害死謝府滿門,對吧?”
謝湘湘嚇得魂不附體:“你真是謝昭昭?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還知道你曾經勾搭某人,用同樣的手法偷盜信件,害了靖親王府,還想害謝府滿門!”
何止害死謝府,靖親王府、柳府、許府……抄家滅府,那麼多的鮮血,染紅了京城。
芝蘭玉樹的阿兄,被人割了頭顱,還被變態的管瑩瑩侮辱。
雖然最可恨的是太子、顧承彥、管瑩瑩,但是眼前這個,也是該活剮的罪魁禍首之一。
“你的意思,前世裡,因為那封信,謝府滿門都被砍頭了?”謝湘湘忽然興奮起來,兩眼帶著報複得逞的亢奮。
謝昭昭搖搖頭:“你想多了,不僅謝府沒事,就連下獄的靖親王府的人,審理清楚後也被放了回來,隻是你母親和婷婷她們,結局麼,嘖嘖嘖,不大好。”
“怎麼不大好?她們怎麼樣?”
“你母親被活剮了,三千多片!謝婷婷被婆家掃地出門,她的兒女都不認她,她得知是你盜信害苦她,無處撒氣,把你的墳刨了,鞭屍,挫骨揚灰。”
結局真相就不告訴謝湘湘,就讓她惶惶不可終日,讓她痛苦懊悔!
謝湘湘嚇得打了個哆嗦,她不想相信謝昭昭說的,可是她又覺得都是真的。
殘害皇親國戚,許氏真可能受剮刑,還有,謝婷婷刨墳鞭屍也肯定乾得出來。
“啊,不,你在撒謊,你一定是在撒謊!”謝湘湘忽然反應過來,有些慌亂地問,“你也重生了?”
“什麼重生?你現在改裝神弄鬼了?”
“你一定是重生了!知道我要偷那封信,你就把我母親殺了!你這個劊子手,殺人犯……”
“我勸顧寡婦慎言!我除了是謝府大小姐,還是閣老夫人、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你若言語衝撞我,我有權力杖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