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現代人吃飯不同,這裡吃飯是每人一個小桌子,楊國安因為是縣令,自然坐在正上方。
李輝因為是客人,也是安排在楊國安右手旁不遠,反之,從進門方向看李輝就是左邊,大乾帝國以左為尊,也算是表示對李輝的重視。
說是請客吃飯,其實也沒幾個菜,畢竟古人食物本就不富裕,加上食物種類也比較單一。一共就四個菜。分彆是:白灼雞肉,油炸青蛙,醬豬腳和一份炒青菜。
一張本就不大的桌子被四個菜放的整整齊齊,正好就剩一副碗筷和一個酒杯的位置。
如果是剛來這裡,這四個菜李輝或許會不以為然,但是知道這裡人生活的李輝可就不這麼認為了。就憑這四個菜,普通老百姓這一輩子都難得吃得上。
三人的身後均有一名丫鬟倒酒,反正隻要李輝喝一口,丫鬟便會立馬在一旁給李輝斟滿。
酒水隻是低度的米酒,所以李輝並不擔心短時間自己喝醉至於下毒,係統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下毒,李輝也不認為這個楊國安會那麼愚蠢的毒殺自己。
酒過三巡,楊國安眼看時候差不多了,揮手示意下人們離開。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 “宋兄,不知道你對當今天下如何看待?”
知道重點要來了,李輝打起了精神道:“天下太平,萬國來朝,多年未起戰火,百姓安居樂業,足以苟活一生。”
聞言。楊國安試探道:“既然宋兄如此認同,又何必行不義之舉,倒不如入朝為官,也省去諸多煩惱。”
“國安兄,我宋江又有豈是貪生怕死,惜命苟活之輩。男子漢大丈夫,理應誌在千裡,成就一番偉業,方能不了此生。”
“莫非宋兄心懷帝王之誌?”原本還有些醉意的楊國安眼光頓時淩厲了起來。
自從看到李輝的軍隊後,楊國安就已經猜到了大半,隻不過他不清楚李輝的野心有多大,如果隻是想偏安一隅,那倒是還有拉攏的可能,但如果是心存帝王之心,那麼此人務必儘快除之否則他日必成大患。
“國安兄抬舉了,我一個偏安一隅的小土匪,豈能妄圖窺探帝王之誌。隻求彈丸之地以求自保罷了。”李輝可不傻,這顯然是對方的試探,自己哪怕有絲毫的猶豫都會被所察覺。
“宋兄能力不凡,饒是貧瘠之地亦能培養出一支絲毫不遜色的王者之師,某佩服,但這私造甲器,公然募兵,這可是意圖謀反的死罪。宋兄不會不知道吧?”王伯恩說道。
隻見李輝不慌不忙的想了想道:“二位仁兄,實不相瞞,我手下無非是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如若不是遭受迫害也不至於同我上了山。試問如果真的是天下大同,人人有一口飯吃誰又願意頂著這殺頭的大罪。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隻求偏居一隅,了有此生。”
此話一出,楊國安來了興趣道:“如若宋兄信得過在外,我願給宋兄指明一條道路。”
“但聞其詳!”
“當初為防北方有亂,陛下封三皇子趙構為梁王坐鎮涼州,今天下太平,北方雖蠢蠢欲動,卻自知我涼州強大,故而一直未曾有所動靜。但正是因為陛下詔令,梁王殿下不得離開涼州,這帝位也就無緣。而當今陛下年事已高,近年來更是體弱多病,駕鶴西去也隻是時間問題。為了自保,梁王殿下廣納賢才,禮賢下士,與宋兄不謀而合,宋兄何不擇良木而棲,投入梁王殿下麾下。日後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聽到這裡,李輝算是明白了,感情就是想要收編自己。也對,不然一個堂堂縣令又豈會想著認識自己這麼一個土匪。
“國安兄過謙了,我等隻是一介流民,又何德何能得到梁王殿下的賞識。”
“宋兄就不必推辭了,宋兄的才能,我亦能一眼看出,必是棟梁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