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頹然地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知道鄧布利多說的,就是因為他是莉莉的孩子,所以他不會讓哈利波特受到危險,所以他才會背叛伏地魔。
羅莎同樣沉默,她知道莉莉伊萬斯在西弗心裡的地位,但親眼看見這樣頹敗的西弗還是會讓她感到失落。
“你到底想做什麼。”斯內普說。
“羅莎,你願意告訴西弗勒斯嗎?”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他,轉頭詢問羅莎。
斯內普有預感,這件事一定是一個巨大的秘密,和羅莎有關的秘密。
“西弗...你可以為了莉莉伊萬斯做到什麼地步?”羅莎目光平靜。
她的問題讓斯內普沉默,鄧布利多也看向他,他明白斯內普對莉莉的感情,但能做到什麼地步也是他想知道的,這樣他才能確定西弗勒斯斯內普能為了哈利做到什麼地步。
“...任何事。”
聽到這個回答羅莎不覺得意外,她隻是覺得難受,好像自己從沒了解過他一樣。
羅莎不再去想那些過往的事,現在首要問題是伏地魔再次回歸,而且聽他的話似乎準備強力攻破阿茲卡班。
她起身走到冥想盆旁邊,斯內普看出她打算做什麼沒有阻止,他想知道到底因為什麼讓羅莎變得這麼古怪。
自己都被刻上黑魔標記了,羅莎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鄧布利多的,她索性將那些記憶都展示給兩人。
整理的過程中,羅莎覺得還不如讓他們用攝魂取念來得快。
將那些多餘的記憶丟出腦袋,羅莎頓時感覺腦海輕鬆不少。
想到伏地魔,羅莎乾脆將那些對自己不利的東西像丟垃圾一樣,一股腦的全扔進冥想盆。
鄧布利多摸胡子的一頓,想到羅莎的處境鄧布利多覺得她得到做法是正確的,既然伏地魔已經對她下手,那提前將那些記憶藏起來也是對羅莎的一種保護。
就像之前和鄧布利多分享記憶一樣,羅莎安靜地守在一旁,不過這次她坐在單人沙發上喝著鄧布利多剛剛給自己準備的熱可可。
甜食能安撫心情這句話果然是對的。
這次他們觀看的時間要比上次久的多,那些在禮堂等候的人,他們一定沒想到要等這麼久吧。
想到擔心自己的家人,羅莎又很想讓兩人看快點,她可沒忘記德拉科的眼神有多擔憂。
現在家裡隻有媽媽納西莎躲過了鑽心咒的折磨,最好隻用折磨自己,最多加上爸爸,原諒她這麼想,畢竟她現在和爸爸也能稱得上是‘同事’了。
說起同事,那群食死徒裡她好看見了不少熟麵孔,高爾和克拉布的父親也在其中,對伏地魔忠心耿耿的食死徒主力軍也不知道什麼會被救出來。
她還沒做好和那位姨媽見麵的準備,鄧布利多他們能不能提前轉移那些關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要是現在就去最好了,唉...
她坐在沙發上胡思亂想,全然沒發現兩人已經從冥想盆離開。
斯內普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羅莎會摻和到這些爛事裡,原來她是那樣從伏地魔手下活著回來的。
“你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斯內普強忍怒意,他是對羅莎生氣,是對她多管閒事生氣。
聽到他的聲音,羅莎從思緒中抽離,她反問道:“那你現在能答應我不再去管哈利波特嗎?”
“你也看見了伏地魔遲早會殺了他,隻要他脫離你們的保護,食死徒們就會抓住他,將他獻給那個人。”
“你做好被撕碎的準備了嗎?為了莉莉伊萬斯留在世上的兒子?”
斯內普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閉上了。
他知道自己無法回答,因為自己不可能不管莉莉孩子的死活。
“有的時候沉默能代表一切。”羅莎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既然我們都有要守護的人,那就彆再說什麼要我遠離的話了,教父。”
“你想守護莉莉的孩子,我想守護斯內普和馬爾福,本質上我們沒什麼不同,說起來我們現在也算‘同事’了!”羅莎開了個玩笑,但在場的兩人都沒有想笑的意思
她看向福克斯,它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看來自己的笑話不怎麼好笑啊。
“羅莎,作為校長和長輩,我應該製止你卷入危險的行為。”
“可站在巫師和麻瓜們的角度,我請求你堅持自己的道路,堅守本心不要讓自己臣服於伏地魔帶來的恐懼。”鄧布利多將她放在一個與自己平等的角度與羅莎交流。
“阿不思鄧布利多!”
“你不能這樣讓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去做這些!”斯內普勃然大怒,他知道無法說服羅莎想讓鄧布利多斷絕她自找苦吃的念頭。
“...很抱歉,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平靜地向斯內普道歉,“我們需要她。”
“她隻是個孩子!”
回應他的是鄧布利多的沉默,到現在斯內普也知道他是什麼態度了。
斯內普突然笑了起來,有時候他都不知道鄧布利多和伏地魔有什麼區彆了,他們倆都是能為了達到目的,犧牲一切的人。
不,鄧布利多更狠,斯內普很清楚他這樣的人總有一天會將自己也算計進去。
最終斯內普隻能同意,即便自己不同意這兩個人也會那樣做,既然如此不如將羅莎盯緊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