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真的想帶著自己的孩子嫁給謝長宴!
難道他的女人真的喜歡彆的男人了?
哢嚓一聲——
傅羿安手中的酒盞忽地被捏碎,鮮紅的血液混雜著酒水從指縫裡流了出來,手上傳來鑽心的痛,一股巨大的恨意湧上心頭。
他還沒死呢!
謝長宴想娶她,想的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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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徐聘把手搭在林婠婠手腕上診脈。
徐聘神色和煦,緩緩道,“婠婠,你身子恢複得極好,基本已大好,隻是切莫急著......”
行房!
這兩個字卡在他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罷了,這事還得去囑咐傅羿安!
林婠婠見他臉色微變,早已猜到他想說的是什麼。
原本她這種情況,就覺得沒臉,可大師兄像她的親哥哥一樣,對她照顧無微不至,最讓她感動的是,他從不多話,更不會刨根問底。
這段讓人難以啟齒的孽緣,她真的不想再跟任何人提及。
徐聘很是懂她,對小產一事隻字不提,對於她是否要嫁去幽州,又或者是否要了斷這段孽緣,都沒有過問。
就好像,他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這種尊重和理解,實在太難得了,哪怕是她的母親柳玉娥,都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
林婠婠感到有一絲難為情,輕聲道,“大師兄,我也算半個大夫,這些我也知道的。”
徐聘歎了口氣,話鋒一轉,“婠婠,傅世子提議讓我去太醫院,你覺得如何?”
經曆濮陽疫病一事,他看待問題成熟了許多,前麵兩次大疫,他都是躲在林鄴的羽翼下,去儘一份心力。可這次,若非有傅羿安做保,他隻能做一個普通打雜的大夫,就算有好的建議和方法,也會因人微言輕幾個字,毫無用武之力。
江湖遊醫雖自由自在,可承擔的責任實在太少。
他畢生追求也不過懸壺濟世罷了!
林婠婠淡淡一笑,他理解她,她又何嘗不懂他呢?
“大師兄,若你能進太醫院,著書立學,開宗立派,把父親的醫術發揚光大,不是一大偉業嗎?”
徐聘瞬間像是被鼓舞到似的,眼眸一亮,“小師妹,你也這麼認為?太好了我也是這也想的。”
林婠婠眸中的憂慮一閃而過,意有所指,“不過,父親的事,你千萬不要再碰了。”
徐聘走後,沒一會,房門又被打開了。
謝長宴提著幾個食盒,款款走了進來。
他眉眼含笑,聲音異常溫柔,“婠婠,我特意做了些好吃的給你帶來,你嘗嘗?你總得給我一點機會,讓我表現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