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慌亂了一瞬,很快冷靜下來。
她神色平靜,眸光疑惑,“四哥,這是怎麼了?”
傅羿安挺拔的身姿自上而下籠罩而來,冷銳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婠婠,太極宮的宮人傳我尋花問柳,你隻字不提,是對我太過放心,還是你已經不在意我了?”
林婠婠滿臉愕然,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還真是閒得慌,故意讓那流言蜚語傳到她的耳朵,竟是為了試探她!
“四哥,開什麼玩笑,我相信你對我的真心!幾句流言蜚語怎麼能離間我們呢?”林婠婠軟聲軟語解釋。
傅羿安似想到了什麼,眉梢微動,神色緩和了幾分,可忽地又變了臉色。
他扯出一個嘲諷的冷笑,“婠婠,現在你的消息比我還靈通!到底是誰在幫你呢?”
林婠婠見他不依不饒,猜測自己肯定哪裡露餡了。
“四哥,我聽不明白。”
傅羿安聲音微涼,“我從頭到尾根本沒提過她的真實身份,你卻直言,她是突破口,如此說來,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林婠婠心中大驚,原來自己下意識說漏嘴了。
他還真是心細如發!
他幾乎不會與她商議公務上的事,哪怕她猜想他也在拚命想查出阮家的破綻,可他就是不肯告訴她!
林婠婠見他渾身縈繞著凜冽的寒氣,傅羿安上次就曾警告過自己,不準她再動用謝長宴的勢力,若她不好好應對,還不知道他會如何鬨騰呢!
林婠婠斂容,溫聲道,“四哥,是青黛從沈金藏口中得到了消息。沈金藏被我威脅著策反了,現在幫我在阮家做探子呢。”
廊道上落針可聞,氣氛冷凝。
傅羿安審視的眸光一寸一寸冷了下去,“是嗎?沈金藏那個窩囊廢,還有這等本事?”
林婠婠頓了頓,歎了一口氣,“四哥,你說得沒錯,我猜或許是謝長宴的人故意透露消息給沈金藏的。”
謊言的最高境界,便是真假參半!
她必須撇清和謝長宴的關係。
傅羿安骨節分明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聲音倨傲近乎冷漠,“這倒說得通了,婠婠,你是我的,不準和他再有任何聯係。”
“男人饋贈的禮物,早就標好了價
格,他什麼心思,你還不懂嗎?記住你對我的誓言。”
林婠婠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實在太敏銳了,差點就露餡了。
“四哥,我那麼信任你,你為什麼一直都要懷疑我呢?”
林婠婠泫然欲泣,聲音軟軟綿綿,好像很傷心失望的模樣。
傅羿安神情一窒,氣勢一下弱了下去。
“婠婠,我還要批折子,先過去了。”
看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林婠婠心底暗自好笑,好像她也能輕鬆拿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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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玉仙樓收留玉娘的那個歌妓被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