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
林婠婠對著一桌子精美的菜肴,草草吃了幾口就擱下了筷子。
青黛關切道,“姑娘,是等太子殿下回來再用膳嗎?聽程豐說,他今夜去了集仙殿。
難怪,傅羿安應該會陪著陸太後用膳吧,一想到這個殺父仇人,林婠婠麵色冷了幾分,隻覺得諷刺。
傅羿安與陸太後關係再劍拔弩張,也是血脈親情。
她頂多也隻能算個外人!
他這輩子都不會站到自己的立場思考他們之間的血海深仇吧。
青黛看著自己的主子心中不快,心也跟著沉沉的,“姑娘,程豐說,金吾衛抓了的虞大娘子攀誣你是南狄細作,大理寺少卿嚴牧當著幾位重臣鬨到太後那裡去了。
原來如此,難怪虞大娘子當初要故意向她求救,特意嚎那嗓子。
可兩人相交也是因為當初畫稿一事,難不成那時,她就包藏禍心了?
不可能!
林婠婠神色微凜,“陸太後怎麼處理的?
“聽說陸太後把嚴牧給廷杖了三十,把案子交給了許紹,讓他來查清此案。所以,太子殿下一回宮裡就直接去見了陸太後。
林婠婠幾乎一瞬就明白了前因後果,陸太後恐怕是怕朝臣們攻擊她傷到太子,她當初還想秘密處死自己,哪裡會對在意她這條小命。
翌日。
林婠婠起來梳洗完畢,剛用完早膳,許紹便登門拜訪了。
昨夜,傅羿安什麼時候回來的,林婠婠都不知曉,她成為南狄細作的事,兩人都還沒來得及溝通。
傅羿安跟沒事人似的,直接命人把她請到了正殿。
“你想問什麼,就在這裡問吧!
許紹一臉生無可戀,雖然一早就知道攤上一塊燙手的山芋,可朝中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他本想把林婠婠帶回大理寺走過場。
看著傅羿安這一副護犢子的緊張樣,他都不敢再提了。
林婠婠不由抬眼,傅羿安溫聲安撫道,“彆怕,他不是外人,知道的都可以說出來,方姨娘的事他也知道的。
林婠婠沒有隱瞞,把自己的一些推測如實講了出來。
“.你懷疑南狄細作有兩撥人?其中一些是認耀寧為主,另一撥背後的靠山另有其人。
許紹詫異地看向她,不由想起當初在宮中準備營救耀寧的刺客,那人應該是南狄真正的細作,如此確實都說得通了。
林婠婠麵色沉靜,慢慢道,“不然,耀寧本是南狄細作的頭目,他被捕這麼久,太子殿下也拔出了大部分細作,為何尚品軒會不惜自爆也要拖我下水?除非此舉對他們利大無比。
金吾衛得到的線報確實是偶然所得,許紹壓根不知道,傅羿安其實早就盯上了尚品軒。
“我一個弱女子無權無勢,全因得了太子殿下的垂愛,遭人嫉妒,才會遭此橫禍,所以能在背後控製虞大娘子的人不言而喻。
傅羿安唇角似笑非笑,抬手撥弄了一下林婠婠發髻上步搖上的珠花。
“我們婠婠真是聰慧,就是阮家,能調動嚴牧那個小人為其衝鋒陷陣,一般的嘍囉哪裡有那等本事?
“許大人,還想把我的婠婠帶入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