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眼就看到了門外不遠處的“新人”,然後微微一愣。
對方的臉居然是剛剛才撤走的那位刺青小師兄。
對方此時也是一身婚服,胸前帶著大紅花,隻是脖子上沒了刺青,皮膚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像是臉上刷了一層白膩子。
紅衣紅唇紅眼,慘白的臉上掛著吊詭扭曲的笑容。
他步履僵硬,一步一頓地向這邊走。
朱宇本來就膽子小,在場幾個女孩子還沒出聲,他先被嚇得“啊”的一聲慘叫。
這時也顧不得自己與江妧諸多恩怨,隻撲過來抓著江妧質問,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是打開門讓它直接進嗎?我就知道你不行,虧依依還願意相信你,願意幫你!!”
江妧瞥了他一眼,“但凡你們幾個都來幫忙,而不是乾站著的陪著摸魚的,也不至於等它到門口了,咱們才打開門窗。”
朱宇:“?”
江妧懶得與他多話,隻招呼其他人,“走後窗。”
這房間本就細高細高的,所謂的後窗更是高的離譜,雖然還有兩旁的窗戶可選,但江妧就是直覺兩邊不安全。
江妧幾人剛一動,門外“新郎”就笑了起來,笑聲尖細媚軟,仿若女子,“郎君,哪裡走呀?”
江妧剛剛才見那師兄榮辱不驚的樣兒,再聽這動靜,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新郎話音落下,屋子裡的咒文便浮動起來,散成單個單個的字形,滿地亂躥,逮人就往人衣服上爬。
除了江妧和荊牙,剩下的人不分男女都被嚇了個夠嗆,好幾個都沒形象地開始跳腳,好像這樣就能把文字抖落下來似的。
它們一開始是爬動,後來是飛舞,很快就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門外的“新郎”還在靠近,且步子隱約有加快趨勢。
燕野抽刀,以刀風破開前路字形障礙。
江妧和荊牙兩個人在蟲子麵前最為冷靜,身手敏捷地躍上後窗,兩人一左一右分駐兩邊。
此時隻要伸手給他們,兩人接過來一用力,就能把人拽上去送出神廟。
荊牙皺著眉頭,“這群蠢貨,這邊!!”
燕野斷後,江依依和她的小團體雞飛狗跳的同時還互相幫對方打蟲子。
薑月和花梓反倒第一個跑到窗戶邊上。
江妧和荊牙兩人合力,輕而易舉就拉起一個。
兩次伸手,兩人就都送了出去。
緊跟著是江依依,江妧猶豫了一下,但到底還是幫忙拉了一把。
江依依出去後,江聽越就自覺跟上,他自己躍上窗邊跳了出去,然後本該是沈寶芝。
可朱宇和沈寶芝撕吧起來了,朱宇膽小怯懦,隻對江依依無私。沈寶芝潑辣,理所應當覺得自己是女的自己該先上。
換了原文故事,這裡大概也算緊急事故中的笑點,兩人互相拉扯開口互損,隻是今天沈寶芝說不出話來,全是朱宇的聲音。
江妧看著兩人拉扯,沒搭理他們,叫了“燕野”一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