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灼燙的玉牌被交給江妧,“君子守諾,它是你的了。”
江妧接下玉牌,一臉迷茫,懷疑此人剛剛是不是癔症了。
方覺輕扶了一下單片琉璃鏡,收斂了神色,剛剛的偏執仿佛隻是一場幻夢,他又變回了那個弱不禁風的小公子。
江妧多看了他一樣,他卻避過視線,分不清情緒地嘟囔道,“真是見不得你們這些有天資還愛顯擺的。”
他不是剛知道江妧天資卓越,但這是他第一次見江妧和詭怪動手。
有些人,就是你打眼一瞧,就能確定那是自己修煉一輩子也追不上的。
襦裙少女舉著一個白瓷小瓶湊上來,“江姐姐,燙傷膏。”
江妧對付詭新娘的時候不小心被燎了一下。
看到江妧受傷,襦裙少女就在找藥了。
她自顧自抓過江妧的手,幫忙吹吹,再上藥,輕手輕腳的。
江妧手上還握著那塊白玉牌呢,少女愣是沒多看一眼。
江妧比少女略高一點,這時垂眸看她,笑道,“你對我好,我也不會把玉牌還給你們的。”
襦裙少女:“你不把白玉牌給我們,我也是想幫你治傷的,我可比方二少有良心多了。”
江妧樂了,“這話倒是有道理。”
說實話,江妧並不討厭好人,或許是因為她自己是不願意吃虧的性子,所以她更清楚做好人的人到底要放棄什麼,犧牲多少。
她不想做好人,但並不妨礙她覺得願意做好人的人都是值得尊崇的很厲害的人,另一種意義上的厲害。
可能因為這個原因,之前那句“全票通過”,再加上這襦裙少女的乖巧……
江妧:“我看你們好像也知道一些秘境的規則,要不要和我交換信息?”
襦裙少女一頓,“啊?”
一邊的方覺輕聽這話,剛收拾好的情緒又突然炸開,“你這不是願意做我的交易嗎!?我就說我做生意絕對公道,你那時候卻拒絕我!”
江妧:“你的生意是你的生意,她的生意是她的生意,我願意和她做生意,與你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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襦裙少女叫做唐雙菱,自稱是人家富貴閒散家的孩子,不慕功名慕長生,所以過來湊熱鬨——但江妧不太信,說不上為什麼,直覺。
在場的其它的姑娘也都做了自我介紹,個個嘴巴甜,江姐姐長江姐姐短。
這支隊伍特殊,隻有方覺輕一個男子。
隻是方覺輕這人身上透著一股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