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朱開始有了衝動。
甭管是不是,有多少,他一下便笑彎了一雙狐狸眼,誘惑道:“你想解決嗎?”
他仿佛瞧見了爬床的希望。
玄朱現在還沒有道侶,隻要成功他就是正宮,玄朱的另一半,以後是要和她白頭偕□□渡黃泉的。
依著玄朱的性格,睡了他還能不負責嗎?一晚上很有可能就是永遠。
都是她道侶了,她再困著他像話嗎?
她忍心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過得自由自在,他在鎮邪塔下苦逼兮兮嗎?
總之隻要今兒有了結果,以後都可以吃到小雞鴿子和雞蛋魚蝦了,還能解決他即將被壓去鎮邪塔下的問題。
一舉兩得,完美。
玄朱點頭。
狐狸嘴角勾起的幅度越發的大,“那你過來,我問你幾個問題。”
玄朱乖乖的坐在床邊。
闕玉就倚在她身旁,離她很近很近,“你討厭我嗎?”
是不是還不一定,也許小妮子隻是有了彆的心事,他還是確定一下好,免得白忙活一場,自己還尷尬。
像是自作多情一樣,到時候被半路拒絕,老臉都沒地擱。
玄朱搖了搖頭。
“不討厭?”這個搖頭的含義可不止一個,也有可能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如果冒冒然行動,玄朱急了,給他一下子,就他現在這幅小身板,不死也殘。
“嗯。”
這回是個很肯定的回答,就是回的太快,像假的。
因為待會要做的事關係到他的下半生,他又問了一遍,“真的不討厭嗎?”
“嗯。”玄朱耐心的又應了一次。
兩回了,應該是真的不討厭,那接下來就好辦了。
“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太孤單了,缺一個伴侶。”他又湊近了些,幾乎就在玄朱耳邊說話。
現在多試探試探是好事,省得一會兒做太親密的動作惹怒玄朱一言不合挨揍。
玄朱沒有半點反應,說話也沒有不自然,“哦。”
她不排斥他,倒是個意外之喜。
“小丫頭,”闕玉使了些勁,用肩膀撞了撞她的手臂,“你對自己的道侶怎麼樣?”
玄朱蹙了眉,一時不知該怎麼答複。
她老是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停頓,闕玉知道她這個毛病,乾脆打了個比方,“會比對我現在還好嗎?”
他加了些條件,“任勞任怨,給吃給喝給住,給梳毛還給磨爪子,道侶說什麼就是什麼,百依百順能做到嗎?”
前麵說的玄朱心中還沒有多少概念,後麵莫名望了望他。
隻有帶毛的需要梳毛,帶爪的需要磨爪,闕玉正好全占了。
如果是他的話,她願意。
“嗯。”她輕輕道了聲。
闕玉精神一震,不自覺挺了挺單薄的胸膛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玄朱扭頭,目光落在他身上,她很早之前就說過,闕玉配得上世間任何美好的詞語,所以她點了點頭,“很好。”
闕玉更感意外。
他以為自己就是個混吃混喝的,沒什麼作用還要她費勁照顧著,對他印象應該不好來著,恨不得立馬丟開的那種,依著她的性子,會委婉的說‘還行’,沒找到居然是‘很好’。
她說話留三分,壞三分,好也是三分,很好有兩種意思,一種湊合,一種非常好。
無論哪一種都已經比他想的要好很多,闕玉滿足了。
這個回複也給了他一些自信,大膽問:“如果我做你道侶的話,把自己給你,你會對我百依百順,聽我的話,待我比原來還好嗎?”
還是有點小擔心,他退了一步,“跟現在一樣也可以。”
現在已經很好了,做狐狸要知足。
玄朱視線再度落在他身上。
和闕玉在一起,拉那雙她很早之前就想拉的手?
她幾乎沒怎麼猶豫,頜了首,“好。”
她答應了?
闕玉本來還打算再降低一些條件來著,怕她猜到‘百依百順’和‘聽他的話’裡頭有陰謀,還沒開口她已經同意。
倒叫他有一種一腳踩進棉花裡的無力感,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真心的,還是不知道道侶的意義?
“答應了就不能反悔,當了道侶,你要一輩子給我做小雞,你確定嗎?”
還是給她一個反悔的機會吧,可彆以後開竅了說他欺負人,因此有什麼怨念。
“嗯。”玄朱想了想,又道:“我確定。”
她知道道侶的意思,師父和師娘是道侶,他們很恩愛,攜手走了很多年。
沒見過,但是瞧見過影石,一種記錄影像的石頭裡,有一小截片段。
師父從廊下走過,所有人都噤聲不語,很怕他,這時候忽而有道火紅的身影飛來,驀地從遠處跳上師父的背,師父似乎早就知曉,空出兩隻手接住。
一道白色,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就那麼走遠。
她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停留在影石下很久很久才走。
那時候不懂事,後來才明白是向往,因為他們可以肆意在一起,想怎樣就怎樣,她心中有打鬨的對象,但是他已經不在了,所以很羨慕他倆。
她也想和闕玉那樣。
闕玉愣了很長時間,久到身子都僵了他才反應過來,笑的風華絕代,豔若桃李。
“既然如此,那我們開始吧。”
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就這樣,直接點,修士就要大大方方,不扭捏,不造作。
闕玉坐直了身子,剛準備主動些,想起今兒的書,因為被少女急色咬了一下不願意的男狐狸,‘啪’的一下就被撂倒,然後咬傷在草叢裡,整整一夜之後,被少女掏了內丹,吸光了血,慘的不能再慘。
他如果哪一步行錯,隻會比那個男狐還慘。
所以他躊躇須臾,下了一個決定。
“你來吧,先試試簡單的,不會我教你。”
書可不是白看的,除了讓玄朱變色之外,還為了他自己,吸取完經驗的人覺得自個兒現在已經是個老手了,這點小事根本難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