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玉佩穗子?
寄雲傻眼,她那點手藝,如何能做出來見人?急得擺手:“奴婢手藝不堪,做的穗子怕是配不上侯爺。”
高繼行見她推托,心中不快,眸色沉下來,“你不願為我做?”
天地良心,寄雲隻是覺得自己手藝不能見人,是拿不出手,不是不願,可他不高興,她哪裡還敢拒絕,垂首道:“奴婢怎會不願?隻要侯爺不嫌棄,奴婢就做。”
高繼行這才眸色和緩,“我不嫌棄,你做便是。”
說著從衣襟裡拿出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紫兔玉佩遞給她。
掛著玉佩的絲線舊了,瞧著有些年頭,他也沒讓人換。
寄雲眼睫輕閃了下,垂眸掩去眼中驚訝。
實話說來,以他的身份和孔武有力的外表,幾乎難以想象會隨身帶這樣小巧精致的玉佩。
這一看就不是男人的東西。
他把這玉佩掛在脖間,便是沐浴歇息,都從未取下,想來這是他心愛之物。
每次歡愛,那穗子便拍打在她胸前,混合著他的汗水,沾染了他的氣息,昭示著某一段他不為人知的心事。
會是那位名字和“雲”字有關的女子嗎?
他把珍視的心愛玉佩交給她,叫她幫忙打穗子,也不知是信任她,還是想提醒她什麼。
寄雲不敢再想,順從接在手裡,柔柔應了一聲“是”。
高繼行在外剿匪幾天,也隻草草洗過兩次浴,如今回來,自是要沐浴清潔。
有他的吩咐,灶上婆子們不敢怠慢,燒好水就往念雲築送。
他洗去一身灰塵和汗味,穿著柔軟舒適的寢衣出來,洗完的頭發還滴著水,被他用一根絲帶隨意係在身後。
這般私底下的放鬆,連平日的淩厲氣勢都消散了許多,少了武將的粗狂,平添了幾分高門子弟的矜貴。
念雲築除了喜鵲,沒有侍候的丫鬟了,隻得寄雲自己動手,取來帕子,柔聲道:“奴婢為侯爺擦發。”
她的主動取悅了高繼行,他沒再說什麼,難得順從躺在她腿上,任由她發揮。
美人在側,又是幾天不見,高繼行原先還配合,隻是女子溫軟的小手一遍一遍觸碰他的發,鼻端是她身上特有的馨香,他便不願再忍了。
把她手中的帕子扔在一旁,起身把她壓在貴妃榻上,略有些乾的唇吻住她嫣紅柔嫩的唇瓣。
高繼行這些天在外,眼前時常浮現她嬌媚承歡的模樣,如今美人在懷,越發難以自控,風卷雲殘一般攻城略地,隻把她細碎的嗚咽都堵在口裡,吞進腹中。
貴妃榻狹小,容一人剛好,如今容身兩人,寄雲被他卷起手腳,生怕自己掉下去,好不容易等他終於肯從自己唇上抬頭,本想開口求他去榻上,卻誰知道他一口咬住她耳垂,溫熱的唇帶著熱流,順著頸側來到她脖子上的傷處。
滾燙的呼吸帶著濕意,灑在她脖子的疤痕,一遍一遍溫柔舔舐她的傷疤。
“嗯.....”
她難耐地仰著脖子,發出小貓叫一般的嚶嚀,叫男人差點失去自控,迫不及待在貴妃榻上就要了她。
貴妃榻因為撞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寄雲提著一顆心,生怕它承受不住,就此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