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繼行冷笑,他或許已經猜到是誰,不過眼下還需要點證據。
“不著急,狐狸總會露出尾巴,他還會有第二次行動,無需打草驚蛇,多派些人手保護莊子。”
“是。”楊招應下。
沉默了片刻,高繼行開口:“你去查一下這個烏玹是什麼來頭。”
楊招咧嘴,露出抹會意的笑,明知故問:“你說的是那位嘉寧公主的侄子,今日在宴上對雲夫人溫柔嗬護的烏公子?”
他故意把後麵一句話咬得出奇的重,滿意欣賞向來冷靜的武安侯臉色發生微妙變化。
“還要我說第二遍?”
高繼行劍眉緊皺,眸光挾帶一股肅殺之氣,涼颼颼掃來。
“是。”楊招摸摸鼻子,這才老實,清咳了聲,道:“嘉寧公主的父王是前朝皇室血脈,聖上登基後,為了安撫人心,就封了嘉寧公主這個封號。”
“這烏家,是嘉寧公主第二任丈夫的家族,在西州經營已久,頗有些人脈手腕。”
當然,這是烏玹不用查都能知道的身份。
一個遠房皇親國戚,沒有實權,卻敢在席上挑釁侯爺,這位烏玹也不知是真的驕縱慣了,還是彆有目的。
就憑他膽敢覬覦侯爺的人,膽子就比一般人壯。
“侯爺放心,我會把他祖宗八代都查個遍。”
是人是鬼,有何目的,查出來就清楚了。
一個烏玹,還不值當他耗費太多心力。
高繼行想起上次頂替劉銳的人,沉眉問:“上次那個安排進來的人,最近有什麼動靜?”
楊招臉色輕鬆,“沒有,安分得很。侯爺放心,一切都在咱們的掌握之中。”
高繼行不再言語,兩人兩騎很快消失在道路儘頭。
“雲夫人,您還好嗎?”
高繼續行一走,喜鵲不放心寄雲,便上來馬車陪她,見她一直不說話,不禁有些擔憂。
方才侯爺那般生氣,在馬車裡就對雲夫人.....
她小臉發燙,卻心疼寄雲,嘀咕侯爺不懂憐惜人。
寄雲見她一副憂心的模樣,心頭一暖,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臉頰:“我沒事,你去找夫人和薛夫人說一聲,就說我先回府。”
“是。”
喜鵲見她終於笑了,放下心,高興地應了聲,下車去宴上找崔德音。
高繼行離開後,崔德音坐了一會兒,尋了個由頭離席。
“後頭已經備好廂房,夫人若是累了,可去房中吃茶歇一歇。”
宴席還沒結束,薛夫人作為主人家,自是要招待好賓客,便要親自送她去後院。
卻被崔德音婉拒:“夫人今日忙,留下來陪賓客吧,找個小丫鬟來引路就是。”
方才武安侯追著一個侍妾出去,薛夫人隻當崔德音心中不舒服,笑了笑,叫來自己身邊的大丫鬟送崔德音去後院。
崔德音在廂房中休息一會兒,叫小丫鬟回去和薛夫人說一聲,便帶著晚晴出了監軍府。
沒等她上馬車,就被人拉去馬車後。
崔德音認出是王羿,心底慌張,小聲嗬斥:“你.....這裡隨時都有人來,你快放開我。”
晚晴眼睜睜看著王羿把人拉走,嚇得臉色發白,卻不敢阻攔,隻得站在不遠處為兩人放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