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不敢放鬆,小心翼翼問:“嵐夫人,您有什麼法子?”
那可是侯爺,一家之主,他若想治誰,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若嵐不答,輕笑道:“我不信,夫人能忍下這口氣。”
小丫鬟聞言眸色微亮,“對啊。嵐夫人是夫人的人,若侯爺為了個侍妾遷怒嵐夫人,豈不是不給夫人臉麵?”
臉麵?
若嵐嗤笑,夫人自己都不要臉麵。
如今她有這個把柄在手裡,不怕夫人不護她。
翌日,府中有人給寄雲下毒的事傳遍了整個侯府。
喜鵲一早得到消息,忙跑來報給寄雲,“雲夫人,侯爺為了給您報仇,如今正在查給您下那寒涼之物的人呢。”
“是嗎?”寄雲有些詫異,昨夜高繼行並未告訴她這件事。
喜鵲點頭,“嗯,府裡都傳遍了,大家私下裡都說是妙夫人,把妙夫人氣哭了,今早帶著小丫鬟去把那幾個嘴碎的婆子罵了一頓。”
這倒像是妙仙兒能做出來的事。
高繼行既不和她說,想來是覺得沒必要告訴她。
寄雲沒有多問,尋了把小鋤頭,往後院去。
喜鵲見她病中還要提重物,忙過來搶過她手中的小鋤頭:“雲夫人要做什麼?奴婢幫您。”
寄雲是想把昨夜香囊裡的藥渣埋在土裡,借機支走她:“你去幫我提點水來,咱們把這月季種下。”
“好。”喜鵲沒多想,笑吟吟應下,跑回去取水。
寄雲鬆了口氣,挖坑把藥渣埋在最深處,在土坑上鋪一層土,再把月季苗種下。
喜鵲很快就提水來,兩人合力,把新種的月季苗澆了個透。
寄雲還不知道昨晚那個把香囊放在她屋裡的人是誰,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此人能在侯府來去自如,想起來就覺得不安。
“咱們府中,最近有新人入府嗎?”
喜鵲想了下,搖頭道:“最近沒見到什麼新的麵孔。”
不是新入府的,那就隻能是府中的老人,被魯仁重利收買。
如此一來,她就更難查到是誰了。
“外頭日頭太盛,奴婢扶雲夫人回去。”
喜鵲謹記女醫吩咐,眼看寄雲額上冒出細汗,擔心她的身子,便勸她回去。
寄雲埋了藥渣,心頭壓著的事解決了一件,身上也覺得輕鬆,便把探查那人的事暫時放到一邊,點頭應下。
主仆才從屋後回來,就見若嵐笑盈盈進來。
“雲妹妹,身上可好?”
“好多了,多謝若嵐姐姐關心。”
寄雲把人迎進屋,叫喜鵲泡茶來。
若嵐打量她的臉色,說話的功夫,眼睛忍不住往帳幔那邊瞟了眼。
見那頭沒什麼不妥,眼底笑意更甚,越發親切,“寄雲妹妹年輕,隻要好好修養,想來很快就能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