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演武場,馮邕身邊隨從有些不放心,“大人,昨夜有人看見公子的確去尋武安侯那個小妾,眼下咱們的人把軍營都翻遍了,還找不到公子,會不會.....”
他擔心公子會不會遭遇了什麼不測。
馮邕皺眉,馮天祿是什麼德行,他心裡清楚,諒高繼行應該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要馮天祿的命。
眼下還不能和高繼行撕破臉,暫且先不要打草驚蛇,“派人去城裡找一找。”
隨從應了聲是。
那邊,高繼行已經帶著將士離開大營。
寄雲還不知高繼行已經離開,正要去演武場尋他,出門就撞見從外頭進來的杜常。
“侯爺去都蘭關了,吩咐屬下護送您回府。”
“侯爺走了?”
寄雲詫異,手指攥在一起,心中不安。
這個......侯爺離開軍營,竟沒和雲夫人說。
杜常心中疑惑,卻哪裡敢多問,微抬手:“是。外頭已經備下馬車,雲夫人收拾一下便可離開。”
除了喜鵲帶來的衣裳,寄雲並沒有什麼可收拾的,隨著杜常出了軍營。
自從那天出事後,侯爺和寄雲都沒回府,妙仙兒生怕侯爺會因此遷怒她,提著一顆心在見到寄雲完好無損回來時,半是鬆口氣,半是遺憾,又道寄雲命大,那麼高的懸崖都摔不死她。
瞟一眼坐在主位的崔德音,半含笑道:“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寄雲妹妹能躲過此劫,得虧侯爺身手了得。”
這意思,是說侯爺寵愛寄雲勝過崔德音這個正室夫人。
但凡哪個正室夫人會願意自己的夫君偏寵小妾?隻要崔德音嫉妒寄雲,日後寄雲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這才是妙仙兒打的主意。
奈何崔德音不為所動,對寄雲客氣道:“沒事就好,回去好好養傷,缺什麼,就打發小丫鬟來漪霞院告訴我。”
“是。”寄雲懶得搭理妙仙兒,起身到崔德音跟前行禮。
杜月似笑非笑:“雲妹妹原本是騎著雪宵的,偏偏仙兒妹妹搶了先。說起來,若不是雲妹妹,隻怕那天墜下懸崖的就是仙兒妹妹了。”
她睨一眼妙仙兒,眼含笑意,“一時也不知該說仙兒妹妹幸運,還是雲妹妹時運不濟。”
妙仙兒向來驕縱,聽出杜月話裡話外懷疑她害寄雲,騰地站起來,聲音不自覺拔高:“你彆血口噴人,此事與我無關。”
崔德音一聽她的聲音就覺得呱噪,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地打斷:“好了,此事自有侯爺定奪,有什麼問題,等侯爺回來再說。”
兩人這才住了嘴。
寄雲昨夜和高繼行不歡而散,今早他二話不說就走了,她生怕高繼行因此厭惡自己,回來的路上心事重重,陪著坐了一會兒,便說身上乏,行禮退了出去。
一連半月,她關上門在念雲築養傷,不知府中何時起都在傳言她在軍營勾引男人,惹怒了高繼行,才讓他半月都沒回府。
喜鵲聽到傳言,氣得肝疼,回來就氣呼呼罵道:“也不是誰傳的,有鼻子有眼,我看她是嫉妒雲夫人受侯爺寵愛。”
寄雲放下手中的針線,詫異看過來:“好好的,又怎麼了?”
“雲夫人,您是不知道.....”
喜鵲不好直接說出來,頓了下,想好了措辭才說:“府中下人都在說,雲夫人在軍營與人....與人不清不楚,侯爺也因為這件事,氣得半月沒有回府.....”
寄雲心下一驚,緊緊握著手中的線,半天沒有回神。
喜鵲見她臉色蒼白,擔心她亂想,忙擺手:“這都是他們亂說的,雲夫人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兩人所想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