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繼行突然覺得自己兩日來的擔憂,仿佛就像個笑話。
還沒人能讓他這樣。
心底無端生出惱怒,抬起女子下巴,“我是不是說過,你是我高繼行的女人,誰敢動你,儘管將我抬出來,這還是在府中,你就這般連一點自保的手段都沒有嗎?”
寄雲不防他突然發怒,被他的力道逼著抬起頭,就見方才還溫柔跟她道歉的男人,如今用一雙冷冽肅殺的眼眸盯著她,似是她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
可是他這怒火著實令她摸不著頭腦,侯府中哪個女人不是他的女人?
女子輕蹙眉,似對他不滿,高繼行心中某處隱忍的火星越發按壓不住,忽略她眼角的淚花,俯身逼視,眼眸越發凝著看不懂的厲色:“你什麼時候才能將我的話聽進去?”
他用了十足的力道,似乎還不罷休,逼著她看他。
那天妙仙兒還要越俎代庖,要替他清理門戶呢,何曾看在他的臉麵?
隻怕“高繼行的女人”這個身份,恰恰是妙仙兒殺她的緣由。
一屋子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懷著心思,想爭得他的垂憐?
又怎會放過她?
他這話屬實沒道理的可笑。
寄雲疼得蹙起眉頭,心中也有些氣惱,“府中哪個姨娘不是侯爺的女人?”
這話也不知哪裡惹怒高繼行,他沉著臉,漆冷的目光緊盯著眼前女子,唇角譏諷:“幾天不見,學會頂嘴了?還是說你已經為自己找好後路,連我的話都敢反駁?”
從他口中說出“退路”兩字,叫寄雲驚出一身冷汗。
好端端為何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
不不,他不可能什麼都知道。
寄雲按下心口慌張,眸光微閃,便想垂首,高繼行卻不讓,越發扣緊她的下巴。
她心虛,方才還在氣惱,眼下連生氣都不敢了,怯怯低聲:“奴婢沒有.....”
眼前女子眼睫讓淚花染濕,躲閃著不敢看他,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高繼行眸色越發沉沉壓下,扣住她下巴的手卻突然鬆開。
寄雲暗自鬆了口氣,忙退回自己的位置,想離他遠一點。
卻不知她這般迫不及待遠離的動作,徹底惹惱高繼行。
男人眸色驟然發沉,唇角噙著冷色,逼視著心虛躲閃的女子,冷冷發問:“躲什麼?”
寄雲心中越發沒有底氣,說不出“沒有”二字,怯怯抬眼,便撞進男人晦暗的眼眸,察覺到某種危險的氣息,心頭莫名驚慌,方才沒說出口的話頓時脫口而出:“奴婢沒有.....”
“沒有嗎?”高繼行微眯了眼眸,身子向前傾,漆黑的眼中越發透著冷色。
一股讓人透不過氣的威壓沉沉壓下,馬車本就不大,在這閉塞的空間裡,寄雲清晰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聲響。
染著水霧的眼眸閃過一絲恐慌,身子下意識向後避開,卻在看到高繼行暗色的眼眸時,瀲灩眼眸驀然睜大,心間生出悔意。
他本就氣頭上,自己這般躲閃,怕是徹底惹惱了他。
果然,沒等她想到應對的法子,高繼行抬手將她提起來,放到他腿上。
沒等她發出驚呼,大掌便往裙下去。
隔著一層布料,粗糙的手毫無憐惜。
“呃.....”
她痛呼出聲,意識到這是街上,忙咬住唇。
他卻像是故意般,壓住某一處,寄雲脊背僵直,緊緊咬著唇,臉頰騰地燒起來。
這兒是馬車上,外頭人來人往,他怎麼可以.....
然而男人怒色起,像是懲罰一般,不輕不重的動作,越是折磨著她。
寄雲呼吸急促,渾身脫力,額上因為煎熬,沁出細密的汗,隨著他的動作,身子輕飄飄的,腳上的繡鞋也不知何落了一隻,卷著腳趾,極力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眼前女子眼角染淚,臉頰緋紅,露出的半截白膩脖頸泛著誘人的粉色,裙擺半撩,發絲淩亂,這般模樣落入高繼行眼中,令他眸色暗滾,喉頭發緊,呼吸也跟著亂了。
“求我。”
懷中女子明明瀕臨爆發,卻緊緊咬著唇,壓抑著自己,他眸色越發暗沉,手上動作突然停止,靠近她耳邊,嗓音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