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
門外是喜鵲行禮的聲音。
高繼行來了!
寄雲驚慌站在房中,驀然睜大眼眸,盯著門的方向,嚇得邁不開步子。
他是來追問魯仁的事嗎?
怎麼辦?
“身子不好,為何不去床上歇息?”
高繼行推門進來,就見女子光腳踩在地上,白膩紅潤的腳指頭在裙擺下若隱若現,煞是可愛誘人,他眸色驀地暗了下,一時有些移不開眼睛。
寄雲仔細觀察他的臉色,見他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的赤腳瞧,腳指頭有些緊張地卷了下,強笑著道:“奴婢.....這幾天儘躺在床上,想....下來走走。”
高繼行喉頭滾了下,將她攔腰抱起放在貴妃榻上,大掌握住她纖細如玉的嫩足,取來一旁的足衣為她穿上,垂眸嗓音低沉溫和:“也不怕地上冷。女醫說你半夜泡在水裡,寒邪入體,需喝幾日溫補的藥養身才行。”
“奴婢知道了。”
寄雲懸著一顆心,生怕他再追問魯仁的事,靠在他懷裡,抬著一雙染著水霧的眼眸看他,比任何時候都乖巧溫柔。
“為何這般看我?”
高繼行敏銳的目光落在她有些蒼白的臉頰,黑眸壓迫晦暗,凝著一絲打量,瞧著不善。
寄雲微垂眸,暗自叫苦,隻得挑了他喜歡聽的柔聲道:“侯爺.....好看。”
這倒不是奉承的話,他本就長得好看。鼻子高挺,劍眉淩厲,臉頰棱角分明,有彆於文人出身的謙謙公子,通身一股雄偉勃發的氣勢。
隻是這般直白說出口,多少有點令人害羞,無端讓她臉頰通紅。
越發垂著眼沒勇氣看他。
“說什麼?”
高繼行身軀微頓,眼眸有些驚喜,將她臉頰抬起來,嗓音低沉,莫名有些沙啞。
他這幾年在軍營,早就變了模樣,哪還有少時候在京城時的白麵溫雅?
他記得,某女子喜歡氣度非凡,溫潤如玉的君子,可他早就不是。
他自然不會在意這一身外表,然這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無端讓他欣喜,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油然而生。
粗糙的拇指輕撫著她線條光潔滑膩的下巴,男人炯然目光緊盯眼前嬌豔的女子,嗓音沉啞呢喃:“再說一次。”
在他略帶著歡喜的目光之下,寄雲臉頰滾燙,燒一般地透著緋色,羞得說不出口。
方才是脫口而出,如今正兒八經對著他,太羞人了。
紅唇微張,半晌沒能發出一個音。
高繼行等不及,迫不及待地俯身攫住身前紅潤的唇瓣,比任何時候都溫柔。
就好像懷中女子是他最珍視嗬護的人一般。
寄雲輕輕閉上眼睛,順從地應承著他。
時至今日,她好像發現了他某些秘密。
雖說他有時候陰晴不定,生氣的時候手段粗暴狠厲,但隻要她主動誘他,他還沒有哪一次能果斷抽身。
他似乎很是癡迷自己。
寄雲無聲苦笑,雖說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但對她來說,這或許是可以保她順利完成公子任務的關鍵。
就比如,不久前,他還在蒼梧院冰冷冷逼問所謂外男的事,如今卻抱著她,失控滾燙的唇,在她身上溫柔遊弋。
高繼行敏銳的察覺到懷中女子在分神,不悅地蹙起眉,滾燙的唇咬住透著粉色的可愛耳垂,懲罰般用了力,“是我不夠努力,你才會如此分心?”
寄雲身子顫了下,克製著差點逸出的聲音,柔軟的雙手板正他臉頰,微弓身主動含住他的下巴,順著下巴往上,將他要說出的懲罰的話堵了回去。
高繼行隻怔了片刻,受到鼓舞一般,越發不知節製。
猜測得到印證,寄雲由剛開始的疑惑,到逐漸放棄思考,配合著他,隨著他攀上一波又一波的山峰雲巒。
再次醒來,寄雲發現自己頭靠著溫熱滾燙的胸口,還能聽到耳邊傳來強有力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