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喜鵲就是不服氣,鼓著臉道:“雲夫人對他們如此客氣,他們若是日後不向著雲夫人,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走吧。”寄雲拉著她,主仆兩人提著食盒過來。
喜鵲雖嘴裡牢騷,但也清楚雲夫人為何這麼做,見了護衛自然不會表現出來,還笑得一臉無害:“雲夫人親自下廚給二位大哥做的,還備了一壇上好的酒,趁著飯菜還冒熱氣,二位大哥儘快吃了吧。”
護衛瞪大眼睛,對視一眼,反應過來後慌忙擺手:“這......如何使得?”
雲夫人親自下廚,那也是做給侯爺,豈是他們能吃的?不要命了?
寄雲示意喜鵲將帶來的食盒放在一旁,笑著道:“在書房那三天,承蒙二位大哥照顧,今日得空便多做了些,二位彆客氣。”
這話讓護衛汗顏,當時雲夫人想讓他們傳話於侯爺,他們怕擔責,沒有答應。
如今雲夫人不計前嫌,決口不提當日的事,倒讓他們不好意思。
其中一位撓著頭道:“哪裡談得上照顧,我二人不過是奉侯爺命令保護雲夫人。”
監視也好,保護也罷,寄雲無力深究,“快吃吧,免得一會兒涼了。”
護衛眼見喜鵲已經將飯食擺好,若是拒絕,便是不給雲夫人情麵,忙躬身:“那....多謝雲夫人。”
見兩人接受,寄雲暗中也鬆了口氣,越發笑容和善:“無需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一頓飯,日後還需二位大哥照顧。”
雲夫人都親自下廚為他們做飯了,便是以後拜托他們一點小事,也不算過分,護衛躬身:“雲夫人的吩咐,但凡我二位能做的,定會全力以赴。”
有他們這句話就夠了。
寄雲得到想要的答案,識趣的沒有打擾,帶著喜鵲返回屋裡。
此時的蒼梧院,高繼行才剛回到書房,楊招後腳就進來,臉色有些異樣,“侯爺,查到玉牌的線索,和馮邕有關。”
怎會是馮邕?
高繼行微斂眉,按著上次那個玉牌的線索,明明就快要查出幕後之人,卻.....
他唇角揚起一抹自嘲,淩厲的眉鋒之下,黑眸中的冷色一閃而逝。
細作的事,和馮邕沒有關係。
“不會是馮邕。”
“可.....眼下所有證據都指向馮邕。”楊招詫異:“侯爺為何如此篤定?”
高繼行看一眼桌上仿製的玉牌,漆冷眼眸越發透著冷寒:“馮邕與我,是陣營不同,爭鬥隻在朝堂。他若膽敢私下裡和細作勾結,陛下必會誅他九族,馮家在京城經營多年,不會做出對家族不利的事。”
楊招吃了一驚,是他忽略了這一點。
“侯爺是說,有人嫁禍給馮邕,挑撥侯爺和馮邕的關係,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高繼行拿起桌上幾乎以假亂真的玉牌,伸給楊招,示意他細看,“不然也不會偷走真的玉牌,再拋出難辨真假的假玉牌,引導我懷疑馮邕。”
“如此一來,侯爺和馮邕互相猜忌,此人便可渾水摸魚,達到自己的目的。”
楊招細想之下已然明白。
但.....
“侯爺光明磊落,可馮邕不同,他一心想找出侯爺的錯處,想在陛下麵前參侯爺一本,若他擔心侯爺因此對付他而先下手為強,那咱們.....”
楊招想了下,侯爺似乎並沒有足可以致命的把柄或是軟肋,除了......
“莊子!”
兩人異口同聲,臉色皆是一沉。
話音剛落高繼行便已起身,一陣風似的出了門,楊招忙在後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