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查清房主一家去了何處,還有老將軍的玉佩為何會出現在周國軍營,便能還老將軍和少將軍清白。”楊招道。
事情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
高繼行麵無表情冷笑:“你道是誰不想我查?房主一家是西州人,隻要將他平日交往的人都查一遍,便可以很快得到答案。可這幾年來,有人無數次暗中阻攔我查這件事。”
楊招無話可說。
侯爺這些年暗中查訪,每次都被彆人搶先了一步。
能有如此通天本領的人,整個虞國,還找不出幾個。
高繼行自然不會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越是有人阻攔,他越是要查出來。
收起書桌上的信件,打開花梨木寶盒扔進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馮邕最近有什麼消息?”
楊招道:“昨日是每月送軍報進京的日子,他派出去的人,有咱們的人跟著,侯爺還請放心。”
“嗯。”
高繼行目光落在打開的寶盒,玉蘭花木盒安靜放在一旁,他微怔,拿在手上,眸色有些暗淡。
見楊招還站在房中,他抬眼掃來:“還有事?”
得,遭人嫌棄了。
“沒有,侯爺早點歇息。”
楊招清咳掩飾不滿,轉身關上門。
高繼行盯著手中白玉蘭木盒看了許久,輕輕打開,瑩潤俏麗的玉簪映入眼簾。
往事浮上心頭,他唇角露出苦澀。
這是第二支,沒想到還是同樣不被珍惜的命運。
第一支送出去的時候,那明媚的少女,當著眾人的麵拒絕。
當時年輕氣盛的他,毫不猶豫便將玉簪扔進護城河。
這一次,這玉簪被人轉身就賣了。
她,真的缺錢,還是根本一點都不珍惜?
乘著夜色,高繼行步入念雲築。
寄雲還沒入睡,聽到動靜,倏地睜開眼睛。
看到是高繼行,她怔了片刻。
還以為他還生氣,不來了。
遲疑了片刻,她便要起身侍候高繼行寬衣。
“不用,你睡你的吧。”
高繼行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目光無聲落在她身上,眸色有些不自然。
昨日他氣成那樣,寄雲沒想到他夜裡還會來。
她自然不會在這時候惹怒他,往裡睡,給他讓出位置。
高繼行和衣躺下,兩人之間隔著幾寸寬的間隔,誰也沒開口打破沉默。
片刻過後,還是高繼行主動開口:“用藥了嗎?”
寄雲立時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紅著臉囁嚅道:“用了。”
高繼行沉默了瞬,起身便往被子下探去。
“彆.....”
寄雲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倒抽一口涼氣,忙拉緊被子。
然而若是高繼行想,她的反抗根本不起作用。
隔著被子,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寄雲身上仍是像燒著了一般,羞得像隻熟透的蝦子,無措地盯著帳頂。
看到可憐的地方還有些紅腫,被子裡的高繼行眸色有些發暗。
“疼嗎?”
他心中不忍,來之前心中還有氣,此時全忘了,連聲音都柔和了不少。
這是能說話的地方嗎?
寄雲頂著個大紅臉,緊咬著唇,搖搖頭,片刻才意識到他還在被子裡,根本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