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有人在看自己,王貴抬頭一看,原來是雲初三人已經吃完飯,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他抹抹嘴,“雲丫頭,你這吃食做得可帶勁,這種天氣吃上一碗可比喝酒還要舒服些,現在我整個人都舒坦了。”
雲初微微一笑,“阿貴叔要是下回想吃了,儘管捉些來與我,我幫你燒好就是,隻要阿貴叔分我兩條就成。”
王貴被這話逗得有些想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雲初這丫頭還有這般詼諧的一麵,隻是想到眼前的難關,他嘴角扯了扯,最終還是沒能笑出來。
雲初見王貴臉色突然黯淡下來,猜測應該是因為先前的事兒。
”阿貴叔,今日幫人究竟為何要尋你的麻煩,咱們兩家也相識多年,我父母離世時,你和王阿奶出了不少力,如今你遇到麻煩,不妨說出來,咱們一塊兒想想辦法,總比你和王阿奶孤立無援的強。”
王貴沉默半晌,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還是王阿奶看不下去,伸出手推了推了他,這才有了反應。
“我,我本來也不想這樣的,是他們同我說,隻要投一點點錢,銀子便會嘩嘩流進我的腰包,一開始都好好的,可後麵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僅我的錢全都沒了,還欠下那麼大一筆債……”
說著說著,他一個大男人竟趴在桌上嗚咽了起來。
雲初聽了半天,隻知王貴欠了他人的錢,卻還是不知道他到底被人騙著做了什麼,隻是此時王貴這般模樣,想必也問不出什麼了,隻好把頭轉向王阿奶。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便是王貴當年傷得那般重,也不曾哭成這樣過,王阿奶心疼兒子,卻也氣他貪圖富貴,犯下大錯,便隻當沒看見,轉頭拉著宋老太的雙手。
“老姐姐,雲丫頭,你們都彆管他,是他自己犯糊塗,人家多哄騙兩句,他就傻乎乎跟著彆人去放印子錢,如今整整欠下五百兩銀子,便是賣了這宅子也是不夠的,日後就算他被人家打死,那也是應得的。”
任人一聽這話就知道王阿奶真是氣狠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般傷人的話,可若是王貴哪日真出了什麼事,最傷心的人恐怕還是她這個當娘的。
宋老太也不知該如何寬慰王阿奶,這放印子錢不管在哪朝哪代都是重罪,若是被官府知道了,恐怕王貴下半輩子都得在牢裡度過了。
雲初有些疑惑,王貴平時看著那麼老實一個人,怎會有膽子做這般鋌而走險之事,而且今日那兩人氣焰那般囂張,哪有害怕旁人知道他們放印子錢的樣子,雲初不禁有些懷疑王貴莫不是被人誆騙了。
雲初叫起王貴,神情十分嚴肅道:“阿貴叔,你將那兩人之前與你講的話,細細說與我聽,說不定事情會有轉機。”
聽到這話,王貴宛如落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努力回憶著當日的場景。
“那二人是兩兄弟,分彆叫孫大和孫二,我隻知他們是從外地過來的,我也是前些日子在外邊吃飯時才與他們相識的,當時他們見我孤身一人,不僅邀我同坐,還十分闊綽地點了不少好菜,後麵我們喝了些酒,我有些醉了,隻記得他們說有賺錢的路子,後麵的事情就沒印象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的家,酒醒後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沒想到過了兩日,他們倆竟找到了我家,還給了我不少銀子,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