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兒做什麼?”赫連祁問道。
莊妃神色不虞,惱道,“陛下也和旁人一樣,認為我是因為救命之恩,幫寧婉音做偽證?”
“朕並無此意。”赫連祁淡淡道。話雖如此,他並沒有真的相信莊妃的證詞。
莊妃、唐妙菱、魏瑩雅,這三人和寧婉音的關係都太微妙了。
當然,薛岑兩派妃嬪的證詞他也不信,她們和寧婉音的關係勢如水火。
赫連祁更傾向於,這一樁案子,沒有證人。
雙方出麵的人,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和情分站隊。
而宋清芝的話,便成了唯一的證詞。她總不可能為了陷害寧婉音而故意摔流產,得不償失。
若她能有一位皇嗣,很快便能晉位嬪,前途一片燦爛。
這比陷害寧婉音更有利。
“陛下就是沒信我!”莊妃不滿地嬌瞪了他一眼,滿是委屈:“陛下覺得在我心中,什麼是最重要的?”
“是你。”
“我既欠寧婉音的恩情,又討厭她。但不管我對她怎麼樣,都和這一件事沒有關係!她也好,旁人也好,誰害了你的孩子,我都不會替她們撒謊。”
“那個姓宋的,她在騙你。難道你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嗎?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害她自己,但我說的都是事實!”
莊妃盯著赫連祁,一字一句。
她不是要替寧婉音求情,她難過的是,原來皇帝已經不能相信她。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在莊妃心中,他是如今九五之尊的皇帝也罷,當初被人忽略的王爺也罷,都隻是她的情郎。
皇帝待她從來都是不一樣的。宮裡那些女人都是外人,隻有她永遠與皇帝一條心。
但皇帝竟然不信她……
莊妃水靈的眼眸通紅,眼淚一顆顆落下,“祁哥哥,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你……你卻信一個外人……”
乾心殿裡十分安靜。
赫連祁靜靜看著她,沒有言語。
莊妃傷心鬱結,又氣又難過,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隨行的宮女慌忙行過一禮,跟著追了上去。
汪德貴全程都沒敢大喘氣。
皇帝幽禁寧婕妤,寧婕妤沒鬨沒哭,沒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