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昭儀下不了狠心處置,那就向陛下自請讓位。向來慈不掌兵,心慈手軟,豈能擔得起協理六宮之職?”
明示:下次還有這種明晃晃犯了宮規,但你還不處置的,那你也彆乾了。
溫姝棠整個人都不太好。沒想到寧婉音明知道自己是皇帝選的,也如此肆無忌憚。
隻能福身行禮道,“嬪妾多謝貴妃娘娘教誨。嬪妾定當引以為戒,嬪妾先行回宮反省。”
溫姝棠帶著如喪考妣的掌事太監退下。
蓮蕊回來複命道:
“主子,這葉婕妤一聽說您罰她,便往乾心殿去告狀了。您要不要也趕緊去乾心殿向陛下稟報……”
正在此時,小桂子來報,“穎昭儀求見。”
寧婉音道,“請穎昭儀進來。”
“貴妃娘娘,嬪妾不急著用,這珍珠簪先給她就給她,礙不著什麼。不值為了這麼點小事,讓您和陛下鬨的不愉快!”魏瑩雅一聽說珍珠簪子鬨出的風波,火急火燎趕來了,進了門,連椅子都沒來及坐下,臉上皆是憂慮:
“寵妃總是有特殊優待的。她想要簪子,陛下眼中,這必定不是什麼大事。”
當初魏瑩雅也得寵過,半幅彩仗,小廚房,還有旁的高位妃嬪都沒有的珍寶,哪一樣不是特殊對待呢?
如今不過是搶個簪子,還是份例之中本來就有的東西,在皇帝眼中,那能是什麼大事?
若皇帝願意縱,這點兒事,葉婕妤不用受罰。
魏瑩雅可不想因為自己,倒是讓寧婉音和皇帝鬨的不快。
“嬪妾並不在意早一日還是晚一日,隻希望不要給娘娘添麻煩。”魏瑩雅真誠看向寧婉音。
魏瑩雅不想寧婉音和新寵撞上,免得皇帝傷了她的心。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對上薛家、岑家,魏瑩雅心中也是不怕的,皇帝是寧神的後盾。
可如今呢……
這些妃嬪的父兄,都是皇帝的重臣。她可不敢賭她家寧神在狗皇帝心中的地位,能贏過他的肱股之臣。
“不用擔心。”寧婉音看見她眼中的關心,心底浮現一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