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嬪如此貼心照顧孕婦,撫養皇嗣,那赫連祁自然不可能看著她受凍。
稍晚一些。
汪德貴將打聽來的消息稟報:“陛下,靜嬪娘娘的銀絲炭送給了許昭儀。許昭儀的銀絲炭,送給了姚婕妤。”
宮中時常有妃嬪爭鬥,不可能樁樁件件都稟報給皇帝。
但若皇帝想查,那立即便會查的一清二楚。
“送?”赫連祁挑眉。
汪德貴將打聽來的消息,含蓄稟明:“這許昭儀與姚婕妤素來無交情,送銀絲炭後,許昭儀悄悄哭了一場。”
沒交情,送完就哭。
這顯然不是送,是搶。
但許昭儀不敢告狀,所以此事原本沒什麼人知道。若非靜嬪,赫連祁也不會知道。
“傳朕口諭,姚婕妤罰抄宮規一百遍。”赫連祁厭惡道。
仗著家世,欺辱上位,目無宮規,委實跋扈。
汪德貴領命退下。
……
姚婕妤收到皇帝的聖諭,不明所以。
直到派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皇帝去了一趟明德宮後,便讓人查許昭儀的事。
“沒想到,許昭儀竟然還敢找靜嬪告狀!”姚婕妤十分憤怒。
靜嬪給葉昭儀送了銀絲炭,還找皇帝告狀。
在姚婕妤看來,葉昭儀顯然是被搶以後,就去找靜嬪訴苦了。
姚婕妤不能拿董家怎麼樣。
但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小小的許家?
抄宮規事小,但惹了皇帝的厭惡,這便影響了她在宮中的前程。
許昭儀竟然敢壞她前程,那她豈能輕飄飄放過?
“給我爹傳個信,查一查許氏的家人。”姚婕妤目光森然。
沒過數日。
許昭儀時任光祿寺典薄廳從八品錄事的父親,因為瀆職下獄。
光祿寺本就聽命於禮部。
禮部尚書想整一個小小的從八品,還不是易如反掌。
許昭儀聽聞此事,十分惶恐。
她從姚婕妤被罰就惴惴不安,想登門和姚婕妤解釋自己真的沒有告狀,但姚婕妤根本不肯見她。
如今父親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