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可能嗎?”張從文有些虛脫的反問道。
“臥槽!這隻狗這麼倔的嗎?你都拿安樂死來威脅它了,它還不聽話。”宋佳偉說道。
張從文翻翻白眼:“要是它能聽懂人話就好了。”
宋佳偉想想也是。大部分狗通過訓練,都能聽懂一些人類的單詞,甚至一些聰明的狗可以通過人類提供的單詞進行聯想。但是要讓一隻狗完全能聽懂人說的話,就有些強狗所難了。
“張大哥,大虎可以訓好嗎?”一旁的謝才哲問道。
張從文看著謝才哲期待的眼神,並不想打擊他。但實話終究是要說出來的。於是說道:“很難。”
“那能訓好嗎?”謝茱莉立刻問道。
身為女孩子本就覺得對一個生命安樂死有些殘忍。但當看到張從文和大虎搏鬥時,又著實被嚇得不輕。她很想將自家的大虎訓好,很不想將大虎安樂死,同時又不希望大虎咬人。內心十分糾結。
張從文並沒有正麵回答謝茱莉的話,而是對謝才哲說道:“你應該也被大虎咬過吧?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嗎?”
謝才哲點點頭。
謝才哲有些自責的說道:“我們家都被大虎咬過,就連姐姐腿上也有一道不小的傷疤。本來她不會被咬,是為了救我……”
宋佳偉轉頭看向謝茱莉,眼中有一絲驚訝。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生,在麵對這麼凶猛的一隻大狗時竟然還能挺身而出。心中不免有些可惜,謝茱莉看上去如同一朵白白淨淨安靜的小白花一樣,讓人十分有好感。結果因為養了一條狗,乾淨的小白花的身體上竟多了一道疤痕。
一時間,宋佳偉同情心大起,對張從文問道:“這條狗是怎麼回事?”
張從文想了想,道:“據我的觀察,大虎的性格比較敏感。外界一旦有刺激,就可能讓它出現攻擊的傾向。同時大虎的性格還比較強勢,非常有自己的想法,非常自我。而且大虎並不認為他們姐弟倆是它的主人,反而覺得他們姐弟倆是它的所有物。”
“這你怎麼知道的?”宋佳偉此刻也有些理解張從文。
“剛開始把大虎從樹下放開的時候,想要聞你的氣味。你動了一下,它就抬頭警告了你一次。這其實就是在告訴你,讓你不要亂動,老老實實的接受它的檢查。聞完我們的氣味之後,它第一時間就將我們兩個和他們姐弟倆隔開,就是在告訴我們,這姐弟倆是它的所有物,讓我們不要打這兩個人的主意。”張從文逐一解釋道。
聽完張從文的解釋,宋佳偉也有些頭大。本就性格有問題的狗,還擺錯了自己的位置,把自己當作這個家的主人,怎麼可能不出問題。
“還有救嗎?”宋佳偉再次把話題扯到了這個問題上。
實話說,這隻狗給張從文帶來的壓力很大。通常來說,性格敏感和性格強勢很少會同時出現在一條狗上。從對大虎的觀察來看,性格敏感應該是天生的。張從文讓謝老板在家安裝那個狗籠,能夠很好的緩解它這一點。
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也能調整,隻要狗主人用正確的方法表現的比它更加強勢,大虎就能慢慢認清自己的位置。
這一點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最大的難點不在於狗,而在於狗主人身上。謝茱莉柔柔軟軟,像個安靜的小白花,自然不可能讓她來進行這項工作。
謝才哲還有些年輕,在大虎做出激烈的動作後,他對大虎的控製力不足,也不適合這項工作。
從謝家姐妹的口中得知,他們的母親一直都比較害怕大虎,自然也不能勝任。這一家裡,唯一達到條件的也隻有謝老板。從大虎對謝老板的態度上就能確定這一點。隻要用對了方法,這條狗不出兩個月就能擺好自己的位置。隻是謝老板的時間明顯不多,估計很難每天都有充足的時間照管好這隻狗。
除此之外,這隻狗最大的問題就是性格強勢。由於不知道這隻狗經曆了什麼,無法得知它形成這一性格的原因,張從文對此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是以減少這隻狗的壓力對其進行特定訓練,而且至少要訓練一年的時間才有可能緩解。
更加主要的是,如果這個辦法沒有效果,或是突然情況惡化,就需要時刻做好,給大虎帶去做安樂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