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錢扣和並沒有說謊,隻是今天確實有些巧。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無意間看到了這裡有一個訓犬基地掛牌開張。因為職業原因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卻發現楊保千騎著三輪車來到了這。
錢扣和和楊保千並不認識,楊保千領養這隻珍島犬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見過麵。但錢扣和卻認識這隻珍島犬。
這隻珍島犬在他們救助中心也是出了名的。因為它咬人的問題,救助中心前後請過三個訓犬師來訓。
第一個訓犬師當時完全采用了壓力訓練,不但狗沒有訓成,反而自己被這隻狗咬了幾口。後麵兩個訓犬師並沒有訓這隻狗,隻是觀察了一段時間就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結論。
這隻狗已經沒有辦法訓練,需要對其進行安樂死處理。
錢扣和原本打算過段時間再啟動這隻狗的安樂死流程,卻被楊保千領養了,還正巧被他遇到。
“你怎麼證明你是那個什麼救助中心的站長?我看你更像是和那個姓楊的是一夥的。”一旁的柳姨也不相信錢扣和說的是真話,質問道。
也不怪柳姨這麼說,很多人都不是很相信錢扣和的話。不過大多數人都覺得既然對方說要替楊保千支付訓犬的費用,他和楊保千是什麼關係也就不怎麼重要了。
偏偏是柳姨非要抓著這點不放,死活都要讓錢扣和證明自己是心心流浪狗救助中心的會長。
錢扣和沒有辦法,隻能用手機打開救助中心的官微,翻出自己的照片,柳姨這才相信。
相信歸相信,柳姨依舊對此不依不饒:“彆人家開業的日子,因為你們的疏忽差點演變成一場鬨劇,你們也有責任。這可不是僅支付一個訓犬費用說幾句好話就能解決的。”
眾人覺得柳姨有些無事生非。畢竟即便這裡麵沒有心心流浪狗救助中心的事,楊保千也會從彆處找來其它狗來找事。
卻沒想到錢扣和竟認可了柳姨這個說法:“你說的沒錯。所以我也決定代表我們心心流浪狗救助中心正式向犬語訓犬基地發出合作邀請。往後如果我們這邊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問題流浪狗,就會送到犬語訓犬基地來進行訓練。張訓犬師你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全場再無一人發出聲音。
一個剛剛開業的訓犬基地,頭一天就有人提出合作邀請。這種事不敢說是絕無僅有,但也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一般會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雙方早有來往,要麼是對方有著不小的家底。
但反觀張從文他們的訓犬基地。很明顯之前與心心流浪狗救助中心並無來往。而且犬語訓犬基地到現在的規模也隻有三個人,其核心的訓犬師張從文也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
錢扣和其實考慮的十分清楚,他這麼做也完全是為了心心流浪狗救助中心。
心心流浪狗救助中心所做的業務並不隻是去救助流浪狗,還會對一些流浪狗進行一些基礎的訓練。訓練合規後,他們就會給這些流浪狗尋找領養家庭,讓這些流浪狗可以重新踏入人類家庭。實在無法完成訓練的流浪狗則會進行無害化處理,也就是安樂死。
他們做這些不隻是為了流浪狗,也是為了與流浪狗生活區域重疊的人民群眾。流浪狗救助中心每救助一隻流浪狗,就會減少一起可能的流浪狗咬人事件的發生,同時也能減少狂犬病的傳播,同時還能保護當地的生態環境。
他們所做的事,十分具有意義。
隻不過他們雖然平時會對流浪狗進行一些訓練,但訓練內容都比較基礎,一些問題嚴重的流浪狗他們依舊很難處理。雖然有無害化處理的方案,但這個方案卻是不到萬不得已的無奈做法。
如果能讓一些問題嚴重的流浪狗也回歸家庭,那自然是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