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再怎麼溺愛她家的狗，她也知道，張從文所說雖然不能讓人接受，但也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隻能道：“不能接受。”
見到了火候，張從文繼續追問道：“如果你某天出門，突然有一隻狗咬傷或咬死了你家的狗，或者咬傷了你，你會怎麼做？”
一聽這麼說，程星立刻說道：“肯定要讓對方給個說法，畢竟是對方沒有管好自家的狗。”
好一個寬於律己嚴於律人。
眾人又是一陣無語。
程星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直接脫口而出，可見是她的真心話。
張從文不再說話，給了程星一個充分的思考空間。
許久之後，張從文才給程星定下了五個養狗要求。
第一，出門遛狗必須佩戴刺激鏈加強控製。
第二，無論是出門還家裡來了客人，必須無條件佩戴嘴套。
第三，牽引繩必須換成普通的牽引繩，將牽引繩的距離縮短到一米左右。同時緩衝延長帶也要去掉。
第四，每隻狗都要分開帶去遛，絕不能兩隻狗一起遛。
第五，要增強危機意識。如果遇到彆的狗，儘量繞行。實在繞不開，也要收短牽引繩，控製住狗。
說完，程星卻問道：“刺激鏈是什麼東西？”
張從文向宋佳偉遞了個眼色，宋佳偉立刻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刺激鏈。
刺激鏈是一種金屬材質，類似項圈一樣的東西。隻是在刺激鏈內部，有兩排算不上尖銳的倒刺。
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讓狗佩戴起來必定不會舒服。
張從文道：“刺激鏈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是正常狗需要佩戴的東西，它隻針對特定類型的狗。”
程星看著刺激鏈，一臉心疼，忍不住問道：“狗狗戴上它一定很疼吧？”
張從文解釋道：“隻是戴上，對狗來講肯定會不舒服，但不至於會疼。但如果它想衝出去，這些倒刺就會去紮狗的脖子，確實會疼。你是覺得給你家狗戴上刺激鏈，你會心疼？”
程星點點頭沒有說話。
張從文又道：“之前我講的那幾個毒狗的東西你還記得吧？要麼戴上這個，要麼有一天，你家的狗可能會被人投毒。雖然我說的是可能，並不一定，但也是有可能。這兩個之間你選一個，你選擇哪一個？”
程星臉上滿是掙紮，她既不想給自家狗戴上刺激鏈這種如同酷刑的東西，也不想讓投毒的事情發生。即便後者的幾率並不大。
張從文見狀，又添了一把火：“我隻是說有一定幾率會被人投毒，但老實說這個幾率並不大。如果你願意賭這個幾率，我也能接受。”
她隻能搖頭說道：“我不想賭這個幾率。我隻想讓它好好生活。”
張從文趁熱打鐵：“那你覺得你家狗咬傷或咬死彆人家的狗好，還是讓它痛一點，不出現咬傷事故好？”
說完這一句，程星沒有再回答張從文的問題。
她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接過張從文手中的刺激鏈，默默的係在了蘋果的脖子上。
“對不起。”
可這一句還是被張從文聽了個清楚。
張從文眉頭一皺，一臉嚴肅的問道：“抱歉，我沒有聽清楚，你剛才對這隻狗說了什麼？”
雖然張從文說自己沒有聽清楚，語氣像是在詢問，但聽起來卻更像是張從文在質問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