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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空地坐了幾個小時,天剛亮的時候我去洗澡換了衣服,剛回到房間、還在擦著頭發,就聽見有些急促的敲門聲:“夏夢,夏夢你醒了嗎?”
是哥哥的聲音,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能聽到他的聲音了。
我打開門:“怎麼了?”
看見他的時候,我有一瞬間屏住了呼吸,雖然是我記憶中明豔的橘色短發,可哥哥與海燕大哥的臉,實在是太像了。
門外的少年則緊張地上下掃視著我:“你的傷怎麼樣了?”
“什麼傷?”
雖然我確實受過傷,但他怎麼會知道?
哥哥明顯一愣:“就是昨晚、不、你不記得了嗎?”
昨晚?
“昨晚有發生什麼嗎?”
應該不會是與我有關的事,在我久遠的記憶裡,昨晚並沒什麼特彆的,除了我被拘突撞去異世界這點……等一下,拘突怎麼會憑空出現的?
“誒?”似乎被我問懵了,哥哥含糊地應付了一句,叫我快點下去吃飯,就急匆匆地跑下樓去。
就很可疑。
說起來,哥哥的靈壓未免也太強了一點吧?隻是從外泄的靈力看來,就有席官的水平。
我這邊、為了避免引人注目,還是儘量把自己的靈力收斂、隱藏起來比較好。
跟著哥哥、我很快走下樓梯,接著就因為眼前的場景抽著嘴角愣在當場。
昨晚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廚房與外邊道路相連的牆壁破了一個大洞,外出的爸爸已經回來了,正在洞旁大呼小叫,對於「半夜有卡車撞進來然後逃逸、好在沒人受傷但也沒人被吵醒」這一點。
是卡車嗎?一口氣把我撞去了異世界?
哥哥看起來像是知曉真相,說不定他目擊了車禍,也可能司機是他認識的人。
但我現在沒有心情去追查對我來說「十年前」發生的事,對於妹妹們的「早上好」也應付得有些吃力……隻過去不眠的一夜,我還沒有完全適應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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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廚房受創,早飯轉移到了客廳,那之後妹妹們照常去上學,車禍相關事項的處理則交給了爸爸和哥哥。
臨出門前,妹妹遊子跑過來問我:“夏姐,你不去換校服嗎?”
我則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搖頭:“今天不去了。”說完我轉向哥哥,“哥哥之後去學校的話,順便幫我請假吧。”
對此哥哥極為不解:“誒?為什麼?家裡的事交給我和老爸就可以,而且你不是跟井上約了放學後去商店街嗎?”
……那麼久以前的事,我怎麼會還記得啊。
“代我向織姬道歉,今天我實在是不想出門。”
“夏夢,你身體哪裡不舒服?”哥哥卻堅持著想要問清楚,“你不是立誌在高中三年、也保持初中的全勤出席記錄嗎?”
……還有這種事?那時候的我還真是充滿活力。
“沒什麼,隻是昨夜做了個影響現實生活的夢。”我擺擺手,不再多說什麼,起身向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午飯不用叫我了。”
“夏夢——”
“我沒事。”
我真的沒事,隻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接受,接受自己突然獲得、又突然失去的一切。
走到二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立刻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感知附近的靈壓上。然而很遺憾,爸爸沒有一絲靈壓,不存在他是我曾見過的、誌波家分家家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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