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關山大聲叱喝示警,但那些男女有的根本充耳不聞,有的隻回了個白眼。
“鬼叫喚什麼啊,詭霧而已,大驚小怪,我們還要去上工呢。”
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子無所謂地道,神情裡居然有點幸災樂禍。
“趙關山你管他們去死,他們昨天都服用了封魔藥劑,算上今天服用的,剛好兩個進程,現在這詭霧才一級,他們根本不怕!”
楊毛追上來,對那人怒目而視。
但對麵卻也混不吝的瞅回來,眼瞅著,就要發生某種固定格式的對話。
趙關山懶得理會,加快了腳步,同時飛快收集沿途的環境信息,比對今早與昨晚亮起的敕印小屋數量,同時迅速思索著對策。
首先這種情況,極有可能出現在武科的教科書裡,武科老師是會把一切已經發生過的,級彆相當的邪魔入侵事件講解出來的,就是不知道有哪個武科學生全部記得,畢竟武科也有必修,選修的分彆。
前麵的人開始變多,都是日常準備上工與上學的人。
整個貧民巷兩百戶呢,就算死了一些,再扣除那些去敕印長城服役的武道士,武道士學徒,留下的人也相當可觀。
“怎麼回事兒啊,讓一讓,讓一讓,我還要去上工呢!”
前麵有人不耐煩的喊道,卻是人群擋住了去路,貧民巷整體是呈葫蘆形的,入口小,肚子大。
在最東端的葫蘆尾,隻有五十米寬度,能容納並排四座敕印小屋。
肚子中間最寬,有五百米寬,能並排容納幾十座敕印小屋。
而到了最西端葫蘆口,則就隻剩下了三十米寬,除了兩座用於給巡邏小隊休息的敕印小屋外,就是一條五米寬的道路。
然後就沒有其他出口了,全都被兩米高的石牆給圍了起來。
端的是易守難攻。
不過這種貧民巷的布局,在臨江府的貧民區是非常常見的,住在這裡的人不但不會覺得活動受限,反而會覺得很安全。
便是趙關山,也不曾覺得這種格局有什麼問題,為什麼平民區就可以方方正正的?
直到今日此刻,才有一絲懷疑念頭閃過。
“後麵的,擠什麼擠!前麵出不去了!”
“都退後退後,我是鎮魔司北大營第九旅編外巡邏小隊的隊正李光宇,這裡我說了算,都給我退後!”
“我要上工,彆擋我!”
“曹尼瑪,哪個狗娘養的摸老娘奶奶!”
“……”
現場一片亂糟糟。
趙關山一見就立刻往後退,這麼混亂,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隻會平白浪費時間。
此時楊毛也從後麵趕上來,一邊驚訝的打量著他,一邊快速道:“今天我和二丫很早就起來了,我們兩個琢磨昨晚的事兒,越想越後怕,就怕她肚子裡還有什麼隱患,所以想早點出門,去道院找老師幫忙,結果在出了走出巷口後,才發現我們竟然又出現在葫蘆尾,就好像鬼打牆一樣,不,比鬼打牆厲害得多了。”
趙關山聽得越發皺起眉頭,不過也不能排除這家夥可能出現了某種幻覺。
畢竟,昨天晚上的事兒才最詭異。
“二丫呢?”
“她還在敕印小屋裡,我沒敢讓她出來,不過伱千萬要相信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二丫的狀態很好。”楊毛急忙道。
趙關山盯著他的眼睛,確認他是不是在說謊。
“走,去看看她,詭霧肯定與昨天晚上的事情有關,你彆想著親親相隱!道院老師教給你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去了?”
“我沒有!我說了,二丫她現在很好。”
楊毛很冤枉,但也隻能跟著趙關山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