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臂之上,各綁著一具靈能手弩,手中拎著靈能長槍,簡直武裝到了牙齒。
這絕對是一個資深的武道士,沒準還是雙印武道士,就是在身體上銘刻兩枚本命符印的那種存在。
難怪,趙關山都做好了警惕,都防不住對方一個突刺,輸得不冤。
定了定神,他這才拱手道:“小子趙關山見過前輩,這是我朋友楊毛,我們都是道院學生,之所以在宵禁後還逗留在外,是想著儘一點微薄之力,夜巡貧民巷。”
“夜巡?你們也配!”
那武道士嗤笑一聲,很是不屑。
趙關山也不畏懼,反而故意梗著脖子,用一種破罐子破摔的語氣道:“我們自然是實力低微的,但如之奈何呢,前兩日,我們這個貧民巷被邪魔盯上了,一夜之間死了上百人,鎮魔司無人過問,布政司隻知道回收敕印小屋,今天傍晚,連最後四個負責巡夜的武道士學徒也被強製征召走了,我們能怎麼辦?”
“吆,小兔崽子,還不服氣?”
那武道士嘖嘖兩聲,“現在老子來巡夜了,趕緊給老子滾回去,再敢胡鬨,軍法處置!”
一聲嗬斥,楊毛都給嚇了一個激靈,他膽戰心驚看了看趙關山,趙關山一聲不吭,乖乖滾了。
有這麼一尊殺神巡邏,看來是沒問題了。
鎮魔司那邊,總算抽出人手,來處理臨江府內部的安全問題了麼?
這一夜,真就風平浪靜,沒什麼幺蛾子。
第二天,趙關山早早出門,卻再也沒有看到那個資深武道士的身影,他顯然不止是巡邏一個貧民巷的,畢竟那種存在,一個人就能鎮住好大一片區域。
“趙哥,去道院嗎?一起啊!”
遠處,裴子元熱情大喊,臨江府內的秩序還是一切正常的,上工的上工,上學的上學。
這幾天忙碌的,趙關山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是一個道院學生。
“不了,我今天還有事,所以繼續曠課。”
接下來趙關山直奔西街坊市,花費六枚大錢,購買了六十枚符文長釘,這東西技術含量不高,生產容易,所以價格也相對穩定。
返回來之後,李光宇的妻子,黃煒的妻子,還有另外兩個武道士學徒的妻子早就等候著,事關自己家的敕印小屋,當然是早早搬回來的好。
雖然,她們也並不覺得這次升級就占了便宜,兩間小屋一下子變成了一間,從長遠來看,仍舊是有點小虧。
趙關山也不給她們廢話,三下五除二,拆一間,升級一間,然後就算完成了承諾,今後再與他沒關係了。
“不錯的想法,符文長釘的排列也算合格,兩個供靈法陣之間的交替也處理得相當妥當,總體來說,是個好苗子。”
就在趙關山完成了最後一家敕印小屋的升級時,有人忽然開口點評起來,出來一看,便見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正繞著這座二級敕印小屋察看。
旁邊還站著兩個如同殺神一樣武道士,他們似乎才從敕印長城上換防下來,殺氣騰騰,身上穿著的敕印甲上,還有殘留的黑色血液與碎肉。
尤其其中一個背著靈能重盾武道士,身高至少兩米以上,虎背熊腰,巨靈神一樣,往那一站,趙關山多看一眼都眼暈。
什麼情況啊這是。
趙關山不敢大意,隻能老老實實站在一邊,但就在這時,另外一名武道士忽然看向他。
“你就是趙關山?道院文科9級的那個趙關山?”
“額,是我,軍爺有何吩咐?”
“那就對了,你被強製征召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鎮魔司北大營第九旅山海營下屬第十二鎮魔小隊的隨軍煉氣士學徒。”
“這是征召文書,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