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香搞不清楚戰凝雲為什麼要問這樣無厘頭的問題？
但她還是認真地在腦海中設想了一下，然後開口：“不會，香兒相信父親他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不會輕易丟下香兒。”
“...”
師父這是怎麼了？行香回頭看了一眼戰凝雲。
發現他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是因為吃醋了嗎？
吃醋，是行香在柳雲淩那裡學習的新詞。
姑姑告訴她：當一個人感受到自己可能被替代的威脅性時，就會展現出一種非常彆扭的狀態，說一些很奇怪的話，還伴隨著情緒的起伏。
行香用自己為數不多的經驗判定師父現在的行為就是姑姑所說的吃醋。
因為他想要自己認他作“亞父”，知道香兒和父親的關係很好後怕父親會不同意。
但行香卻不這麼想。
柳父他看似脾氣不好，府中許多弟子都怕他，但行香知道那隻是表象！
他隻是不善於表達，私下裡其實是個很溫暖又通情達理的人。
但行香並不知道該怎樣和師父解釋。
也許等師父見到父親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師父...”
戰凝雲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到了柳家再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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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祖宅，柳康順早早便感應到了女兒的氣息，出門迎接並一探究竟。
“香兒！你？”
他的臉色不好。
柳康順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行香的秘密被人發現，名不正言不順然後被人趕下了山門！
“爹爹！”
行香激動地喊了一聲，礙於師父在場她未第一時間就撲到父親的懷中。
兩位“老人”相互點頭示意，柳康順開口問道：“香兒這位是？”
戰凝雲笑了笑，以非常和善的目光打量柳康順道：“我是香兒的師父，此次選試香兒的表現非常好。”
柳康順：“原來是香兒的師父！快請到堂裡坐！”
這下老父親放心了。
原來香兒已經認師，這麼說她被紫荊閣給接受了。
接下來隻要多耗費些資源，築基肯定不成問題，他不禁在心裡盤算著。
“阿菱！去將我族上次在福樹閣中得來的寶物請出來！”
還未步入府中，柳康順就在院裡大喊。
有點眼力見的主事管家已經叫上下人去後院幫女主人的忙。
戰凝雲等人被請入柳家大堂。
柳康順讓他坐在高位，而自己坐在一旁。
對此戰凝雲心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的年紀擺在那裡，又是香兒的師父，紫荊閣的老祖，他認為柳康順對他恭敬是應該的。
況且！...算了..
“香兒的師父，請問該怎麼稱呼您？”
戰凝雲擺擺手，說：“隻是個稱呼而已，隨意就好。”
但他並沒有回答柳康順的問題。
柳康順看戰凝雲麵目蒼老，若是個普通中年男人，怎會讓自己的臉色停留至此。
他多半是和香兒爺爺一個輩分的人，柳康順猜測。
若是稱兄道弟恐怕是會不合適...
“爹爹！師父他的名號喚作凝雲真人！”
就在這時，行香擅作主張地開口。
她並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為難，聰慧如她，已經猜到師父的行為是為何。
柳康順鬆了一口氣，然後抱拳：“原來是凝雲真人！真是有失遠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