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目光朝著這邊,眼角的笑意還來不及消散。
令狐飛馳認得他,這家夥的名字好像叫那個什麼..詹玉,自己在測靈台上遇見過。
他皺著眉頭問詹玉:“你剛才笑什麼笑?”
詹玉愣了愣,平靜地往四周瞧了瞧,然後用手指著自己的胸口道:“你是在說我?”
他裝作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令狐飛馳更加生氣了!
“喂!就是你!你剛才笑什麼呢?”
詹玉眼含笑意地撇了撇嘴,死不承認道:“沒有啊?我什麼時候笑了?”
“哼!你最好沒有!你這個不懂禮貌的徒子徒孫!長輩說話的時候不能被打攪不懂嗎?”
令狐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包括詹玉在內,以及剛趕來的阿映雅三人,所有人的臉都綠了。
“該死!讓這小子便宜占大發了!”
“誰說不是呢!現在除了凝雲師祖,整個山上就數他輩分最大,就連脾氣好好的平安也成了他的師弟,可真是沒道理!”
季和平的這些話並沒有背對著令狐飛馳。
奇怪的是,聽到這些令狐飛馳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驕傲地抬起了頭!
就那拽得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真讓眾人心裡是有火也沒地兒發!
“好了,你們幾個快點過來吧。”
掌事的長老已經在那邊催,阿映雅三人憋下心中的怒火,眼下儘快完成洗髓才是最重要的。
“阿映雅是個女孩子,就待會再洗。”
長老轉念一想,又說:“..不如你去勸勸你師祖,你兩組成一隊如何?”
“我?”阿映雅看了看石頭旁縮成一團的小行香,指了指自己。
“好吧我試試。”她妥協道。
誰讓遠處那個還不及她胸膛高的小家夥是自家師祖級彆的呢,她想:去打好關係總歸是沒有壞處。
阿映雅走過去:“那個,...柳師祖。”
喊出這話的時候不僅她自己感覺彆扭,行香也是沒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大姐姐到底是在跟誰說話。
她睜著一雙大眼睛左右瞧了瞧,才發現阿映雅是在叫自己。
“這位姐姐,你有什麼事嗎?你喚我香兒就行了,不用叫什麼..柳師祖的..”
“那好!”
阿映雅覺得這樣就最好了!叫師祖什麼的真的是太彆扭了。
她熱情地提議說:“香兒,我們都是女孩子,待會兒一起去池裡洗髓吧。”
阿映雅發出邀請,可眼前的行香卻是不願意接受的。
她些有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我不太想去...”
行香又垂下了頭。
阿映雅感到驚訝,問她:“為什麼呢?每個修仙之人都要經曆這一步,你躲也躲不掉呀!”
阿映雅是個性格直爽,大大咧咧的女孩。
在她的心目中,早晚都要經曆脫胎換骨這痛苦的一步,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彆呢?
行香還是搖了搖頭,雙手環膝,將自己的臉埋進身體裡,不斷地逃避著...
回想起自己犯病時的痛苦,那感覺就像全身有蟲子在撕咬,密密麻麻的,她真的不想再次經曆了...
見行香不願理她,阿映雅勸不動,最後隻好離開了。
“好吧,那我可就先行一步了。”
“...”
等輪到阿映雅的時候,刺骨鑽心的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女子的痛覺本就比男子更加敏感,行香在岸上看到這一幕,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遠處的戰凝雲觀望著這邊發生的一切無奈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