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以衎也看見了沈長寧,有些興奮的拍著燕又思的肩頭:“呀呀呀,是個年輕的小姑娘,這把賺了呀,看上去還是個歸墟境!”
看了一會兒,燕以衎又略帶氣憤的繼續道:“這麼多人,欺負三個人,一個還負傷,太無恥了。燕又思,這我們不得幫幫他們,可得在那高手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燕又思點了下頭,還沒等燕以衎說話,她便甩著鞭子飛了下去。
“喂,你倒是等等我啊。”燕以衎緊跟著,也飛身躍下。
一下子多了兩個金丹境的幫手,南宮嶽也察覺到了,他認出了燕家的流星鞭和流月刀,所以連忙道:“燕家的兩位世侄,我們都是自己人,這些都是宗門弟子,彆打錯人了。”
燕以衎摸了摸鼻子,一腳踢倒一個宗門弟子:“沒打錯人,打的就是你們。”
宗門弟子又如何?完全比不過一個十五歲的歸墟境天才,他們燕家一定要好好在這位祖宗麵前表現一番,站對立場。
局勢一邊倒時,莫柯和江月也已趕到,見場麵混亂不堪,他們也不由多說,先幫宗門。
饒是如此,雙方也隻是戰了個平手。
正在此時,一道金光乍現,戰場上憑空出現一人。
“是普陀門的聖子!”
來人一襲白衣,遺世獨立,眉間一點朱砂,徒添一絲悲憫,仿若站在他周遭,都能給他聖光照耀。
他便是普陀門的聖子扶蘇,生來便是宗門聖潔高雅的代表。聽聞他出生之時,百鳥旋繞,更有青雀祝賀,雲霞添彩。這位聖子也如大家期望的那種,天賦卓然,十歲入金丹,二十入歸墟。
扶蘇一出現,不少年輕弟子激動不已,仿若找到了主心骨。
“石城主,南宮長老,各位同門,扶蘇是尊師父之命,特意來走一遭。”
南宮嶽問:“你師父帶了什麼話來?”
扶蘇雙手合十,微微彎腰:“師父說,人各有命,不必執著。”
什麼叫不必執著,是讓他放棄?
南宮嶽自然不會同意:“扶蘇,此間事你師父並不明了,許是被誰蒙蔽。”
扶蘇微微一笑,接著道:“師父還說,以老欺小,甚是無恥。”
南宮嶽老臉一紅,瞪了扶蘇一眼,氣得不輕。
但南宮嶽還沒有老糊塗到要對扶蘇動手,畢竟是普陀門的聖子,不是桃花塢這幾個弟子能比的。
“那扶蘇師侄覺得,如今的境況,應當如何?你師父是否告訴過你,那孩子對宗門的重要性。”
扶蘇表情毫無波瀾,道:“既是對宗門重要,隻要在宗門,都是一樣的。”
意思是,人桃花塢也是宗門,彆自己人打自己人。那孩子對宗門重要,你要留他在宗門,那留在桃花塢是一樣的。
南宮嶽被懟的啞口無言,很顯然,普陀寺在偏向桃花塢。他知道不能硬碰硬,所以擠出一副笑容,聲音也放軟幾分:“既然那孩子歸屬宗門,總得讓出權限讓其他幾個門派都能見到那孩子吧。”
扶蘇溫柔一笑,看了沈長寧一眼:“此事,南宮長老還是跟桃花塢的弟子商議吧。”
麵對桃花塢三人時,南宮嶽的語氣不由的硬朗了幾分:“你們桃花塢那麼遠,不如便將那孩子放在我風月穀,各門派來此都方便。”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唐風不屑的呸了一聲:“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之人,南宮長老的行為簡直無恥到了極點。你這樣做,也不怕自家弟子有樣學樣,都成無恥之輩。”
此話一出,不少人變了臉色,唯有燕家那小子,笑聲很突兀。
“笑死小爺了,南宮長老,我覺得這位兄弟說的不錯,你這樣做確實有些不道德。況且,你們這麼多人爭奪一個孩子,可有問過那孩子願意跟你們誰走嗎?”
聽了這麼久終於聽明白了的莫柯,此時也雙手抱拳,向南宮嶽行了一禮:“南宮長老,弟子也認為,應當問問那孩子的決定。”畢竟那是個人,不是個物品。從小到大良好的教養,讓莫柯做了這麼一個有違師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