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三道溝以後,見過的村裡人還不多,主要是她還沒上過工呢,現在就要迎接貓冬了。
等明年開春上工了,村裡人也都能見著了,還能看看這邊有多遼闊,感受下東北的黑土地風情。
要不是帶娃,倆小娃都太小了,都離不開人,她也可以上工,憑著這具身體的記憶,啥農活都會乾。
在農村,五六歲的小娃子都能上山割豬草、拾柴火、帶更小的弟妹了。
13歲的連曉敏也是一樣。現在自己也就具備了很多技能,比如說乾農活,帶娃,燒火做飯。無縫銜接。
她坐在田地邊兒上,靜靜地繼續啃著蘋果,一個人想東想西,空間裡不知道為何竟然還有陣陣微風吹來,真舒服,神經放鬆,感覺整個人都特彆治愈。
除了作物生長速度比外界快,空間裡的時間流速跟外界是一樣的,所以她也不能久待,隻能趁晚上無事的時候獨自在這裡待上一會兒。
想到今天白天看到春秀去接知青,也不知道農耕雙搶都過去了,為啥現在分知青到村裡,這不是給大隊長添堵嗎?
這幫城市的年輕學生,歲數都那麼小,來到鄉下,得吃多少苦,這政策呀,就是幫城市解決就業問題,廣大農村為此付出了很多。
可是現在村裡也沒糧食啊,那幫知青到這裡吃啥?估計今天有的村乾部愁的。
看了看表,都快晚上十一點了,連曉敏洗漱後出了空間,躺在弟妹身邊睡著了。
一夜好眠。
日子就這樣緩緩地過,十一月底的時候,東北已經很冷了,山上的樹葉子早都全掉光了。
小福已經學會走路了,話又學會說了不少,一個勁兒的往外蹦,剛學會說話的小娃子,就樂意說,跟誰都能嘮起來。
這天,玉芳和連曉敏又帶著娃子們去春秀家,找豆豆和米粒兒一起玩。
連曉敏把小丫放在炕上,和玉芳、春秀嘮嗑,她帶了一兜子瓜子,三人一起嗑,玉芳問“春秀,你娘乾啥去了?”
春秀說“昨天有媒人給我三哥說親,我三哥不同意,看都不看,我娘偷摸又去找那人商量去了。”
玉芳好奇的問“他為啥不看?沒相中嗎?”
“不是,他根本也不問是誰家的姑娘,說自己歲數小,找啥找!我三哥就那樣,我哪知道為啥,誰也管不了他,我爹都怵頭他,彆說我娘了。”春秀撇撇嘴說道。
“要我說,你三哥眼光高,不知道會不會中意女知青。我娘說咱村的小夥兒,有不少都中意女知青,上工的時候那家夥,恨不得自己地頭的活不乾,去幫人家乾呢。”玉芳說。
春秀笑著說“誰知道你那三侄子咋想的!”
玉芳和連曉敏都笑出聲了,這三侄子,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