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府靜思堂裡,沈老爺子一臉怒氣的坐在主位上,沈雲諫、沈二、沈九就這樣直挺挺的跪在下方。
相較於沈二和沈九,沈雲諫的腦袋剛剛被老爺子用硯台砸了一個血窟窿,鮮血順著臉頰慢慢沁到領口處,沈一就跟木頭人一樣不知道疼痛,就這樣跪著不說話。
沈二剛剛已經告完了狀,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情倒了豆子,但是隻字不提遇到了陳堅,倒是不停的數落沈一的不是,什麼白眼狼、吃裡扒外、辱沒沈家門楣等各種陰陽怪氣。
倒是沈九,哪怕今天被沈雲諫給打了一巴掌,倒也沒有落井下石,隻是呆呆跪著不吭聲,任憑沈二一個人在口吐芬芳。
許是沈二倒打一耙起了效果,沈老爺子讓沈二沈九起身落座,讓沈雲諫繼續跪著,沈九想求情,被沈二一眼給瞪了過去。
“你就沒有想為自己辯解的?”沈老爺忍著怒氣問沈雲諫。
他慢慢抬頭,目光平靜,慢慢開口:“沒有”
“你這個逆子!”老爺子氣得用手指著他:“我看你硬氣到什麼時候!”
“您剛剛不是已經聽二弟說完了嗎?你讓二弟起身,我卻要繼續罰跪,不就認可了他的說法了嗎?”
“我說什麼重要嗎?”
“你何時相信過我?”
雖是近乎平淡的口氣,但卻說出了這些年他的委屈,雖是短短的幾句話,卻闡述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你!”沈老爺被氣得嘴都開始哆嗦“你今天晚上就跪在這裡,不許起來!”
說罷,身邊的管家就扶著他出去了。
沈二拉著沈九臨走前,一臉得意的說:“我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還想學你那短命的母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