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淮王妃今天的目的是達到了,滿意的放下茶杯,起身跟皇後告辭。
人走了,太子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麵色不虞的坐在了皇後旁邊的椅子上。
皇後對這個兒子其實有些頭疼的,聰明上進,凡事都以太子之位為目的做事,隻是在婚事上倒是一根筋,非要娶明珠為正妃。
不是她不同意這門親事,而是淮王府不肯把明珠嫁到東宮!
皇後已經沒轍了,又一次不死心的問:“明珠到底哪裡好了!讓你這麼上心?”
“沒爹沒娘的孤女,出身不高”
“哪怕是淮王府把她捧在心尖尖上,但也不是正經出身,這沒名沒分的小丫頭,你圖啥呢?”
是啊,自己圖啥呢?太子低著頭不說話。
皇後見狀更來氣:“她身子骨也不行,體弱多病,彆人家的姑娘到了她這個年紀早就為人母,她才剛剛有了葵水!”
話剛落地,皇後身邊的宮女就咳嗽起來。
皇後自知失言,麵上有點掛不住:“我真的是問了好多次明珠的婚事,那邊沒一次鬆口的。”
“我倒是奇了怪了,上次淮王妃被逼急了,還跟我說明珠不能嫁到宮裡!”
“怎麼了?嫁進來就會死嗎?”皇後越說越上頭,嚇得身邊的宮女馬上端起了茶杯過來敬茶。
太子聽完倒是馬上就抬起了頭,瞪大眼睛看著皇後,把皇後看的毛骨悚然。
心裡無數次想過無數次可能,唯獨算漏了一點!
想起了自己在弘法寺主持的言批,又聯想到宋慎之對他那種不太正常的提防,很多被忽視的細節都湊了起來。
比如明珠幾乎不進宮,為數不多的進宮麵聖,還是皇帝身著便服;
當自己身著袞冕時,宋慎之就拒絕明珠見他,要麼就讓他換朱明衣;
有次無意間袞冕外麵套了便服,被宋慎之知道後,發了好大一通火,而明珠也病了好幾天......
原來,真相就是這樣殘忍。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造化弄人。
原來,他哪怕將來也登上了帝位,他也無緣和她有更深的關係了。
原來......沒有原來。
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們倆的結局。
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的一腔熱情。